“许老师你还好吗?!”
“许老师你怎么了?!”
“小许坚持住!我们医生马上到!”
祁砚旌坐在他身边,环着他的肩紧紧将他扶住。
许珝被这片动静搞得臊得要命,出言制止了几声,可场面太混乱,根本没人在意。
许珝只能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脸,气成丹田:“停——!”
会议室骤然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又看向许珝。
许珝鼻血已经止住了,整个人尴尬得想钻地缝,“我没事,我就是……没喝水,才干得流鼻血了……”
空气一下静得可怕,许珝不抬头都能感到周围弥漫着浓浓的尴尬,祁砚旌环住他肩膀的手甚至一下僵硬不少。
许珝闭上眼,悄悄咪咪往祁砚旌怀里缩了缩。
“咳咳,”导演到底见过世面,率先开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呀是呀,秋冬季节干燥,是容易流鼻血。”
“对对对,我早上起床擤鼻涕也有血丝呢!”
“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祁砚旌松开手,在他身前蹲下,脸色沉得吓人:“许珝。”
许珝抬眸看他,怯生生的。
祁砚旌呼出一口气,伸手托起许珝的下巴。
许珝脸颊还沾着血,像小花猫一样,祁砚旌毫不留情狠狠捏了把,任凭许珝痛呼着挣扎也不松手。
祁砚旌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从今天起,必须,强制喝水。”
第32章 发表.
当晚许珝被祁砚旌和张畅双管齐下, 断断续续灌了三大杯水,直接跑了一晚上厕所。
他腿没好全,整夜折腾下来就有点受不了, 酸软没力气。
于是祁砚旌第二天来接人的时候, 收获的就是一只缩在轮椅里, 蔫嗒嗒的许珝。
许珝撑着额角,见了祁砚旌,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祁砚旌不明所以,问张畅:“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同样不知内情的张畅却很欣慰:“本来昨天出院就该坐的, 但他犟死了说什么都不愿意, 现在不知道怎么忽然又肯了。”
“你不要乱说, 别人都不坐轮椅的, ”许珝还有最后的倔强:“我就是没睡醒,等下到机场就自己走,你把这玩意儿收好, 别让媒体拍到了。”
张畅气死了,看向同一战线的祁砚旌, 期盼他能和自己一起讨伐许珝这个不听话的小叛贼。
祁砚旌却摇头笑了笑,拍拍许珝的发顶:“随他吧。”
两人一站一坐, 高度差尤其方便祁砚旌摸许珝脑袋,他于是想都不想,又上下其手揉了好几下, 直到许珝被呼噜烦了, 偏头躲开。
许珝歪在轮椅里, 撑着下巴想来想去, 都觉得被人强制喝水不是个事, 便拉了拉祁砚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