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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种刻意到有些做作的示弱,大概只有自己这种色令智昏的蠢蛋才会被骗得团团转,连大声说话都怕吓着他,更别说教育了。

    “滴——”饮水机指示灯亮了亮,水烧好了。

    祁砚旌仔细地兑了杯温水端进房间。

    许珝享受了半分钟皇后待遇,被祁砚旌抱着喂水,用纸巾轻柔地擦嘴,再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和祁砚旌说晚安,琢磨着只要多用用撒娇技能,以后在祁砚旌面前还不横着走。

    美好设想还没打下第一个标点,脸颊忽然被捏住,是祁砚旌那种熟悉的想教育他的力道。

    许珝刷的睁开眼,脸颊被捏住话都说不清:“你、你干嘛……”

    祁砚旌脸上还是惯常温柔的笑,仔细体会却变了味道,“你自己知道。”

    许珝一愣,脑内灵光一闪骤然反应过来,眼睛睁得更圆,他总不会……这么快就穿帮了吧?

    明天有戏,祁砚旌到底还是留了力气,没给许珝脸上留下印子。

    他在许珝眼珠子滴溜转思考话术的时候俯下身,将许珝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凑到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许珝瞳孔狠狠一震,满眼不可置信。

    祁砚旌说完就直起了身,没多作停留,恢复到正人君子的模样,拍拍许珝的头:“睡吧,晚上有不舒服就叫我或者打电话,我一直开机。”

    他替许珝关掉小台灯,拿起床头的玻璃杯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许珝却还回不过神,一直盯着黑乎乎的门框,耳边回荡着祁砚旌的话:

    “我还没追到你所以只捏捏脸,以后你要是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我不保证会在哪个地方下手。”

    许珝哀嚎一声缩进被窝,手捏着被子狠狠捂住脸,从耳根红透到了脖子。

    半晌,黑漆漆的房间里,床上米白色的棉被团子传出一声闷闷的怒吼:“禽兽!”

    像强权统治下只敢在被窝里画圈圈诅咒的可怜老百姓。

    ·

    于是许珝做了整夜被四处揉捏的梦,醒来都还心有余悸。

    他下床洗漱一番,打开房门,祁砚旌正坐在餐桌边头发有点湿,看起来是晨跑之后回来洗过澡了。桌上摆着一碗稀粥和两个小笼包,祁砚旌没动,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许珝拿了剧本走过去坐下,看了祁砚旌一眼:“你不吃吗?”

    祁砚旌指尖在手机屏上点着,闻言抬眸:“我吃过了,这些是听到你起床的动静才从保温袋里拿出来的,你试试应该还很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