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演出,他回了演研所里的宿舍,径直冲去浴室洗澡,越洗越脸红心跳,满脑子都是祁砚旌刚才抱着他的触感。
他晕晕乎乎擦着头发出来,乍一眼看到祁砚旌在餐桌旁坐着,吓得撞到门上。
祁砚旌起身上前,揉了揉他头上被撞到的地方,牵他在桌边坐下。
许珝有些尴尬,不敢看他:“咳,你、你怎么过来了?”
祁砚旌从保温袋里拿出一份食盒,神色自若:“你没吃晚饭,我给带了点过来。”
“哦……”许珝挠挠鼻尖,“谢谢你。”
祁砚旌将他的局促尽收眼底却没戳破,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轻声说:“快吃吧,我给你吹头。”
“不、不用了!”
“许珝,”祁砚旌看着他:“不吹干会头疼,你身体不好。”
他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许珝眼神闪了闪,垂下头:“好吧。”
餐桌旁就有插座,祁砚旌用最低档的暖风轻柔地拨弄许珝的发丝,许珝能感受他指尖时不时触碰到自己的头皮,每碰一次就牵起一阵酥麻。
许珝拿着筷子,夹了好几次菜都没能吃下去,最终他轻轻把筷子搭到食盒上,抬头看向祁砚旌。
祁砚旌手指在他发丝里拢了拢,见已经吹到半干,便关掉吹风,低头看许珝:“怎么了?”
许珝耳尖泛红,像下定很大决心似的小声问:“刚才你抱我时候,是不是……是不是那什么了?”
打戏结束后,舞台灯光熄灭帷幕落下,许珝一点力气都没有,是被祁砚旌抱下台的。
那时候他就发现祁砚旌的某个部位有点不同寻常,他和祁砚旌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他的生理反应,惊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后来回来洗澡,慢慢尝试平复,发现自己非但不讨厌,竟然还很羞耻的心跳加速。
祁砚旌不清楚许珝的想法,只为自己的冒犯感到难堪,“抱歉,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他对上许珝的眼睛,这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总是异常的漂亮,漂亮得让祁砚旌的心化成一汪水。
“但是许珝,”祁砚旌说这话时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无奈:“你知道我对你心意。”
许珝睫毛颤了颤,咬着嘴唇,手指紧张得快要把睡裤拧出褶皱。
半晌,他鼓起勇气拉拉祁砚旌的手,祁砚旌会意在他身前蹲下。
许珝脸比刚才更红了,连带着眼尾也像被染上了色。
他深呼吸一下,拉着祁砚旌的手慢慢向前,倾身在祁砚旌嘴唇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一触及离。
祁砚旌心脏像被紧紧拽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许珝?”
许珝实在害羞,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