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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我愿意,让卓霖铃准确地感受到了她的善意。

    穆棱有时候也住在这里,但他从来没住到过这么好的房间,林医生说你是医院的签约贵宾,可以享受医院最好的陪护套间,据我所知,只有那些大人物和大人物的亲属才有这种待遇。

    她轻快地笑着,把菜都端到桌子上,但林医生说你肠胃不好,营养也有点跟不上,所以我特地跟隔壁一个大人物的家属要了两块新西兰银鳕鱼,希望你喜欢。

    陆安迪尝了一口,几乎把舌头都吞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鲜嫩柔软,入口即化,余香丝滑,感人肺腑。

    尤其是经过一天一夜的饥肠辘辘之后,味道简直好到热泪盈眶。

    她在山里长大,从来没有吃过什么海鲜,睿姿在海边长大,视海鲜为白菜红薯,但她们在上海读书,都是吃不上海鲜的,何况是这种来自大西洋彼岸的高级海鲜。

    其他的菜也开胃可口。

    其中一个用鲜绿叶子滚的瘦肉汤,清凉微苦,喝一口,喉咙的虚火都下去了,又让她长了眼界:原来新鲜桑叶也是可以做菜的!

    卓霖铃把整碟银鳕鱼移到她面前:煎烤的鳕鱼,一定要趁热吃完才好。

    陆安迪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确实很好吃,但是如果你都让给我,我也会吃不下。

    我不是让给你吃,而是我本来就不吃鱼。卓霖铃认真地说,我从小对所有鱼肉过敏。

    陆安迪很惊讶,那你怎么会做得那么好?

    以前穆棱吃啊。卓霖铃带着笑意,鱼排并不难做的,让他尝个十次八次,就差不多了。

    啊,我竟然可以享受穆棱才有的待遇,你对我真是太体贴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嗯。

    那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好啊。

    六岁那年,我父母离婚了,我跟妈妈,但她没有带着我,而是把我送去了舅舅家。

    陆安迪抬起头,卓霖铃那淡褐色的美丽眼眸果然又开始笼罩一层雾霭。

    我还记得那一天,阳光很灿烂,我追着妈妈,求她不要离开我,还摔了一跤,裤子都摔破了,但她对我说,妈妈没办法带着你,你要在舅舅家好好待着,听舅妈的话。我哭着喊着,但也无法阻挡妈妈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