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啊,林嘉德想了想,于是也把那烟熄了扔进垃圾桶。
两人一时沉默无语。
就快临近高考了,林嘉德倒不需要参加高考,只要回去随便申请一大学就行了。但随着离开日子的迫近,他心里也无可避免地越发焦躁起来。
骆绎书倒是想着自己是报哪所大学好呢?
他看过很多学校的志愿填报指南书,心里想的却是温斐然会报哪一所?
还是干脆就高中毕业,不读大学了?
他不是喜欢种地么?
两个人完全不交流,骆绎书根本猜不到他会怎么做,就跟空手画葫芦一样,他烦躁地一把将指南书给扔了!
再说以他现在这全校一百名的烂成绩,苟不苟得到好学校还另说!
另外一边骆妈妈都快急死了,眼看着自己儿子的成绩不上不下的,这小脑瓜子就跟调了个包一样!
骆妈妈以前担心他的病情,担心他没有朋友,但就是从来没有担心过他的成绩!这还是二十年来头一遭,偏偏在高考之前给她来这么一出。
她愁得头发也不烫了,麻将也不打了,天天跑老师那儿问情况。
但老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骆绎书这同学没啥变化,作业也是照做,就是正确率堪忧。
同时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默了,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但老师认为那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
骆妈妈没办法,只好把温斐然又叫到了家里。
事出有因吧,他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掉成绩。
温斐然天天跟他呆一起,估计知道点儿什么。
谈恋爱了?和人吵架了?还是被人欺负了?总有个说法吧。
温斐然坐她家偏厅里的小圆桌旁,他是趁晚上来的,这个点骆绎书肯定已经睡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地告诉骆妈妈:
“骆绎书没啥事儿!”
其实和骆妈妈想的不一样,他俩已经快几个月没说话了。
但除了这么说,温斐然也想不出其他措辞。
光她儿子掉成绩都那么激动了,要是让她知道他儿子特殊的性取向,喜欢的还是他的好朋友,那骆妈妈不得直接崩溃啊?!
所以温斐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可以忍,反正从前自己是一个人,以后他一个人也可以。
没什么忍不了的!
他不知道骆绎书忍不忍得了,但是忍不了也得忍。温斐然并不觉得这是残忍。
总比害得骆绎书以后家破人亡来得好。
他也不敢跟骆妈妈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喝茶。见从他这里问不到什么,骆妈妈只好转而问他:
“斐然,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温斐然垂着眼眸想了想,他看了一眼楼梯口,那里空无一人。于是他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