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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实色紫,与茎-叶一同生有芒刺,这种植物是著名的变异魔植,人们将它重新命名为“伏诛果”——毒性极大,小小一粒便能“处死”一头象。

    而这正是当年杜鲁门的工会徽记;银圈,是独属于会长的身份代表。

    现在想来,伏诛果为寓意的工会,散的散,死的死,倒还挺讽刺。

    “这枚徽章是咱们当年跟随工会出任务,我无意间在一场战斗结束之后,从杜鲁门呆过的位置捡到的,后来一直忘记还回去。事情一出,我专门拿给使用黑暗魔法的人看过。

    “询问过他们,几个人回答得都很一致——他们从缝隙里感受到了残存的黑暗元素,以及其中包含进去的、属于印记原本就有的木系元素。”阿莱娜缓缓道。

    如果说光明魔法对待其他基本元素的态度是“净化”,“洗涤”;那么,黑暗元素则为“吞噬”,“融合”。

    所以,现在桌上躺着的小玩意,会作为他们将来保命的重要证据。

    “你有什么对策了吗?”狠狠揉搓了一把脸,鲍比语气沉重地问道。

    阿莱娜点点头,又掏出一卷小指头粗细的纸条,铺展开来。

    鲍比探过头去一看,纸张保存完好,但模样却很是瘆人:开头叙述缘由,字体还较为工整,但随后越写越凌乱,似乎能直面感受到写信人的慌乱与急迫。

    篇幅不长,但小半张信纸已经浸染血迹,无一个角落不在控诉着杜鲁门的残忍行径。

    “队伍里的一人托人送给我的。因为转行几年下来,我又攒出些名气。信中也提到了,他认为我有能力去对抗杜鲁门,至少能够通知其余队友,阻止暴行继续发生。”

    调查,跟踪,写信人有着同样的遭遇。不幸的是,他没能逃过最后一劫——暗杀。

    六年,仅仅六年,人数一点点消减,悄无声息。

    若非有势力依仗,光凭杜鲁门一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对付杜鲁门,意味着要和那个未知势力去抗衡……

    正当此时,阿莱娜再次开口,她的一番话语带给鲍比一些希望:“光明教廷有我认识的一位朋友,他混得不错,如今爬到了紫衣主教的位置。”

    “我的想法是:把这张纸,连同徽章一并交给他。当然,由我找人私底下直接交到他本人手上。再加上我们联名的信件,到时候你可以作为证人出面。”

    沉默良久,鲍比道:“徽章先留着,其余的,就照你说的做。”

    “现在只剩三个人,刀口不知道何时会落到谁的头上。派来监视的人手尚且不清楚有多少,何况,我们无法保证事情进展能不能顺利。

    他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时间紧迫,现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牵制住杜鲁门。

    鲍比棕色的虹膜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极为浅淡,烛焰在眼底深处跳动。

    “借助阵营势力的形式,不管你那位朋友是否相信,他必然会关注杜鲁门。在次期间,我们至少能够受到他的保护——因为杜鲁门不敢轻举妄动。假如进展顺利,等到他主动找上我们调查此事,再把徽章交出去也不迟。”

    重要证物是他们的保命符,阿莱娜思忖片刻,应诺下来。

    商议至此,二人决定轮流守夜,以防不备。

    屋外传来有节奏地虫鸣,叫声穿透石墙,带到昏暗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