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围人交谈,加之迪肯斯今夜的状态,塞拉隐约可以猜到,格罗特酒馆近来生意不似表面那般好。
“刺柏商会那些天杀的。”迪肯斯湿热的贴附细腻皮肤,“见势不妙就想扔下老子。”
“刚开始一个比一个话说得狠,现在全他妈装聋装瞎。要是我的家族还在,轮得着他们给我脸色看?”
“还有霍利,呵,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能想出那些主意?没人帮他在后头想办法,我能立马栽进暗窟里。”
对于身前怂包喋喋不休的抱怨,塞拉只字不语,她把自己化作雕像,或是一口怎么都弹不出回应的井。
她常常要面对这些,多年下来,她能迅速过耳,挑着想留意的,也能迅速消化。
说实在的,从每个人口中听不同版本的念华酒馆,反倒使她对念华更加感兴趣了。
不管念华老板背后有没有人支撑,塞拉认为,这个酒馆是有本事的,将来一定会走向四海。
抱怨权作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等迪肯斯完全睡下,她泡去浴盆里,感受空气凉意和微烫水温带来的不同温度。
要是有机会亲自去一趟念华酒馆就好了,塞拉于囚笼之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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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格罗特酒馆充斥浮躁和喧嚣,人们放肆的吵闹声掩盖过门后的交谈。
“贝丝,我真想咬碎的天灵盖,见见你脑袋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迪肯斯揪着塞拉衣领,凶恶地说,“你该去的地方是刺柏商会,竟敢跑我这儿要钱?”
贝丝明亮的双目失了色彩,一如她的眸色暗淡。闻言,她牵动仿若一夜苍老的面容。
“我们都是弃子。”贝丝声音轻得像风,“你以为他们会提供你多久的支持?”
一根**般贯穿狮子的后腿,迪肯斯暴怒:“那是你的价值低微,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昨夜被我干成那样,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人存着什么心思。”
“我都觉得恶心。”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贝丝脸上仅余的血色消失殆尽。
迪肯斯提溜着木偶,踹开门,把她拎出去。众目睽睽之下,粗暴地将贝丝摔去酒馆门外。
“方子是你自己偷来给我的,我好心聘用你,到头来满口谎言。自己被人家踹了,还敢上门要说法。”
“我一概不知情况,让你耍得团团转,自生自灭去吧,不知廉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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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内容背后的含义挺沉重的,不论贝丝的那个念头究竟有没有完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