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段时日,她似乎一样觉察到什么,找我也找得很勤。不知道是她自己发觉,还是其他的方法,她好像猜到一点我将和念华有联系。
“关于这点,我有理由:她不再隐藏,会开门见山地找我谈论酒馆、谈论您。竟然有几次打趣地问,我是不是认识您,却不告诉她……老天,现在再想起这些,我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塞拉此刻眼底的惊惧和彻悟无法作假。
“我敢保证,现在跟您所说的一切皆是属实。如果可以,我愿意凭帕洛特誓言起誓。”
霍利和威尔默相视一眼,打断了塞拉想用帕洛特誓言的念头,他让塞拉暂且先平复心情,表示自己愿意相信她。
而塞拉好似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快速地拆开包裹,多层的厚布包裹着一个酒瓶。
“这是当时我分与雪莱的酒。先前也和您说过,新酒瓶已经给她——这恐怕是我做过最蠢的举动了——不论您是否相信,这确确实实是那瓶酒的酒液。”
扎克补充道:“您一共赠我两次酒,我记得很清楚。姐姐说的,是第二次,也就是前几天的白酒。”
接过酒瓶,霍利放在鼻尖一嗅。和清香型白酒的包装不同,他一下闻出,这是酱香型的气味。
“酒里绝对没有任何东西,拿到酒的当晚,我喝下不少。第二天仍然好好的——雪莱接待的客人却死了。这是我愿意相信各位的原因。”
她忽地不做声了,微微拧眉,沉静地低垂着眼。众人知道,她在回忆,所以没有出声惊扰。
“而且,”片刻后,塞拉说,“当时,雪莱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念华的酒就是有问题。”
“原谅我无法向您复述她的话,我只记得一两句。不确定的东西,我不会告诉您。但我认为,雪莱的每一句,都好像在将矛头指向念华。”
“她没明说,却把客人的死因引到白酒上,并且是魔法师检查之前。叫围观的人顺着这点去想,是吗?”威尔默突然开口。
“没错!”塞拉重重颔首,“您说得十分准确,我想讲的正是这个意思。”
威尔默在昨天晚上,消息暂不如今天传得广泛时,就已经着手探查询问了。结合今早在裘塔主城的收获,他通过一些自称是目击者的人口中,几番筛分信息,最终也得到这个推断。
可惜,现在他们没能掌握确凿证据。若塞拉所言非虚,那雪莱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单纯搞垮念华,用不着花费如此高昂的代价,霍利和威尔默昨夜探讨过。尽管这依旧是个草芥人命的时代。
他们不相信,暴露光亮之处的只有雪莱。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谁,目的为何,需要抓紧时间,弄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