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想要否认蒋语桐说的话:不是
邵牧辰他只是需要个床.伴,但是她现在没办法和蒋语桐说清楚。
乔乔,你好好治治邵牧辰,别一直惯着他的脾气。蒋语桐了解温乔有多么喜欢邵牧辰,还是忍不住出声叮嘱她。还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总不能只让我和韩淮两个人知道吧。
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如何在众人面前公开关系?
温乔最终是没能回答蒋语桐的这个问题,挂了电话在套房客厅的贵妃榻上倚靠着,去看落地窗外的空垠夜海,思绪放空。
邵牧辰从浴室出来,看见卧室里面没有温乔的倩影,迈步走到客厅,目光找寻到落地窗边贵妃榻上的身影。
当邵牧辰穿着浴袍从身后拥住自己的时候,温乔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等久了?他说着话去层她白嫩的耳廓。
温乔摇头,我刚给语桐打了电话。
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邵牧辰浅笑说。
温乔轻叹了口气:她说看见我们俩在西洲的时候,多次眉来眼去
邵牧辰朗声笑说:分明是你一直在瞅我,凶巴巴的。
是你一直偷偷惹我。温乔才不担这个罪名,你不要想着把自己择干净。
好好好,你说的对。邵牧辰耐心哄她。
温乔葱白的指尖紧紧地捏握着贵妃榻的榻背,好似身处风雨飘摇之间,莹粉的指甲尖都泛起层白。
夭夭?邵牧辰在身后唤她的小名。
温乔回头望他,看见他薄唇微勾,低沉说道:塌腰。
她略失望地回过头,听话地低凹下腰身。
客厅的落地白纱窗帘,未曾完全阖拉上,两片纱帘的罅隙中可窥探一丝夜海景象。幽蓝近黑一片,像是难测的深渊,也如狂风暴雨将至的浓黑天幕。唯一的光亮是客厅的壁灯,在她的眼中却像是在暴风雨中跳动的灼灼灯光,寸刻间都有可能被扑灭,就像是人将死的灵魂尚存一息。
温乔突然绝望地想,像她如今这样浑浑噩噩,头脑发热到不顾一切,贪恋片刻欢愉的灵魂,想来以后是要落入到深渊的深处去,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和她一般亦是贪恋片刻欢愉享受的邵牧辰呢,他也会落入到地狱的深渊吗?
忘却时间,不知道已经是深夜何时,两个人倦懒地靠在长沙发,邵牧辰在身后环拥着她,她靠在他的胸膛前。
这应是个令人十分有安全感的拥抱,可是温乔依然感觉自己的心没有飘游没有着落。
今晚好像不怎么开心?邵牧辰的下颚抵在她的一侧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