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想要带温乔和闻铭舟上台,一起领奖,但是两位年轻人摆手,让编剧单佳玫和季芳一起上台领奖。
大屏幕上面播放的是影片的结尾,依然是对比蒙太奇的表现手法。
四十七年后的米兰,有来自国内的年轻建筑师,参观造访米兰一座私人庄园,庄园主竟然是一位华人老者。
聊天之后才知道,这位老者年轻的时候是米兰当地很有名的演奏乐团的华人小提琴家,太太已经过世,只剩他一个人。
年轻人看见家中摆放的玛蒂娜照片问他:请问徐老,您太太是您的初恋吗?
白发苍苍的徐景知沉思良久,缓缓启唇,满是皱纹的衰老脸颊上显出几分笑意,眼睛中似乎泛起回忆的云雾:不是。我之前有过一位妻子,她是港城人,是我的初恋。只是后来离婚了。
镜头转到米兰的另一处私宅,脸颊上可见几道或浅或深皱纹,但风韵优雅静婉,穿着剪裁得体旗袍的女画家,她正和从港城来到米兰跟着她学习油画的侄孙女闲聊。
如果没人提醒,根本不会有人能够猜出,她马上就要是七十岁的古稀老人。
周映如坦然笑了笑,不减不慢地讲道: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脑袋糊涂,辨不清是非,做了别人的情妇。最后穷到一无所有,被人唾弃。
留声机里放着悠扬的小提琴曲,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身后画架上那副蔷薇花田的油画上。
距离米兰近九千公里的江城,邵牧辰坐在液晶电视前,看着颁奖典礼播放的这个影片片段,眼眶可见通红。
他想起那个和温乔分手的夜晚,她眼眶中噙满濯濯泪光,问他为什么在西洲要和她发生关系。他还没有回答,她就自顾说了答案。
你只是为了排解寂寞,随便找个人上.床罢了。
她离开后,没有哪一天他不是在忏悔和懊恼,是他自己将爱人推走,然后麻木不仁地活在这个世界。
她如一只飞鸟一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如同隔着一片没有尽头的汪洋。
在我的爱人与我之间,必将竖起三百个长夜,如三百道高墙,而大海会是我们中间的魔法一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