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温乔对他很是无语地,起身倒了杯水,越过茶几递给他。
邵牧辰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水,才顺了过去。
温乔趁着邵牧辰吃晚餐的空机,去卧室看了一下。卧室房间下午已经被重新打扫好。
她从卧室出来客厅,邵牧辰也吃好了晚餐。晚餐不可口,他吃得不多。但也当真饿了,吃得比她想象的多。
带换洗的衣服了吗?温乔看见了他小小的行李箱,这个男人对衣食住行追求极致,不过他一直都有这个资本。坐一会儿,可以去浴室冲澡,然后去卧室睡一会儿。
现在已经十一点钟了,距离他离开还有三个小时。
邵牧辰抬起手臂,垂首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说道:嫌弃我臭?
他要不就是有备而来,所以每一句话的用意,都是要撩拨她的心。也许他原本就是擅弄暧昧的高手,这些话不过信手拈来。
不是。温乔站得离他远远的,撇了一眼说。那你别洗。
邵牧辰还嘴,一贯的公子哥语气:不,当然要洗。
可是,夭夭。你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哀求的口吻,他如今收放自如。
除了陪他坐一会,一时也找不到别的事情,温乔只好重新走到沙发旁,在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社交网络上有个人尽皆知,经久不衰的说法。邵牧辰望着侧面沙发坐着的温乔,笑音清沉。你如果想对喜欢的人说,我爱你,但含蓄不好意思,就同她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他检索之后才知,据说这是夏目漱石的学生,在翻译I Love You为我爱你时候,夏目漱石说不如将其翻译成今晚的月色真美。
毕竟,哪有人天天将我爱你放在嘴边,但他们可以说月色真美。
温乔听闻他的话后抬头,这个说法几乎人人皆知,她也听说过。
邵牧辰眼眸着迷望着她,他在夜色中浅浅笑出声:我也觉得这个说法很美。
温乔也注视着邵牧辰,因为她看出他已经将话铺垫到此地步,言语之间并非打算戛然而止。
客厅阳台的门打开着,五月底的塞城气温渐渐炎热,温乔觉得从外面阳台吹近来的夜风,有些灼热,烫着了她的耳垂。
她大致猜到了,邵牧辰他也要对自己,说出那句含蓄又温柔的情话。
邵牧辰果然如她所料,在旖旎的夜色中,薄唇缓缓张启,深情地凝望着她表白道:夭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