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果然又提前了一分钟。
“时萱姐,时萱姐。”李诗情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时萱看向她,只见这姑娘正跟地下党接头一样,鬼鬼祟祟地示意她赶紧靠过去。
时萱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猜这姑娘应该跟她一样,因为那段熟悉的《卡农》铃声,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胆而又可怕的猜想。
一旁的肖鹤云察觉到了她们两个看向彼此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惧,他坐直身子,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这副表情?是刚才的音乐有问题么?”
李诗情看了一眼时萱,对肖鹤云说:“那个铃声,我只有在我第一次和第三次循环的时候听到了,之后每一次我为了下车,都干扰了司机,然后就发生了车祸,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
肖鹤云不是很明白李诗情这番话的意思,他一脸不解的看向时萱:“所以说,铃声响也会爆炸,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
时萱环视了一圈车里的乘客们,确定没人注意他们后,她压低声音道出了那个猜测:“车上有定时炸弹。”
时萱的话宛如平地而起的惊雷一样,震的肖鹤云瞬间一懵,好半晌,他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然后声音颤抖的问时萱:“那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时萱鄙夷的看着肖鹤云:“亏你还是个二十六的大老爷们儿呢,怎么心理素质这么弱,遇到这种情况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找出炸弹将其销毁,或者是想办法下车逃离这里。不过很显然,凭我们三个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在几分钟内就找出炸弹并疏散乘客的。”
肖鹤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比起寻找炸弹,更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件事:“我也知道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下车,可问题是……我们怎么下啊?”
之前他是怎么想方设法下车的,肖鹤云可记得清清楚楚,他当时可是把他能想到的下车方法都尝试过了,可换来的结果都是失败。
气氛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李诗情不知想起了什么,不然很兴奋的拍了拍肖鹤云的胳膊。
肖鹤云:“怎么了你,想到下车的办法了?”
李诗情龇牙:“其实我们有成功下过车。”
肖鹤云看看李诗情,又看看跟盯肥肉一样猥琐地盯着自己的时萱,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是不是……诬陷我是色狼那一次?”
看到时萱和李诗情都点了点头,本着舍己为人的精神,肖鹤云认命地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
然后,在时萱和李诗情照本宣科的默契配合下,他们三个果然在乘客们对肖鹤云的谩骂声中,被好心的司机师傅靠边放下了车。
等顺利下车之后,出于本能,他们三个脚都没站稳呢,就赶紧连蹦带跑地朝着相反方向撒丫子而去。
一分钟后,他们三个来到了最近的天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