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正常。”肖鹤云说着，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我猜您女儿也应该跟您说过，当时我们系有个同学叫王萌萌，她在大三那边出了意外，呶，就是我们现在坐的45路公交上，唉......如果她没出事的话，我们那一届就是嘉林师范建校以来，第一届全员当老师的了。”

    李诗情的视角是几人中最清晰的，站在她的位置，可以观察到陶映红的一举一动。

    见陶映红因肖鹤云提到王萌萌，而胸膛快速的起伏了起来，李诗情的心里一下变得紧张了，她下意识想要躲闪，好在卢笛注意到了她的害怕，眼疾手快地举起手机，假装让她看图。

    公交车已经行驶到了沿江东路站，等车子起步，张成透过后车玻璃，看到了两辆熟悉的私家车，正在有条不紊的跟在公交车的后面。

    收回目光后，张成问肖鹤云：“小伙子，能冒昧问一下当年你们那个叫王萌萌的同学是怎么出事的吗？我女儿上学的时候跟她是室友，关系特别好，自从那姑娘出事后，我女儿只要一提起她就眼泪流个没完，我问我女儿，但她不愿意说。”

    陶映红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们吸引了，她的眼神不再麻木和空洞，她迫切的盯着他们，似乎在等待他们给她一个答案，她想要的答案。

    交谈进行到这里，卢笛和李诗情也已明白了张成想要做什么，他想要借着交谈将王萌萌的真正死因说出来，他想看看陶映红和王兴德在知道王萌萌的死因确实另有内情时，会不会因为想要知道内情的具体细节而主动放弃炸车。

    肖鹤云扶着眼镜，一边偷偷瞟着陶映红，一边惆怅的说：“有很多人都说王萌萌是咎由自取，但王萌萌那么善良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做的出逼停公交车的事，所以当时结案之后，我们有很多同学都自发查过王萌萌的死因。”

    张成：“结果怎么样？”

    “我们怀疑王萌萌是遇到了色狼。”肖鹤云发挥演技，“13到15年的时候，嘉林市治安不太好，当时45路上有很多色狼啊什么的，专占女孩子的便宜，有时候连男孩子都不放过，而且当时警方公布的录像里，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王萌萌在要求司机下车的时候，曾一脸惊恐的望着车厢，最主要的是，我们听一其他系的学姐说，她有个朋友当时就在车上，那人看到了有个男的在占王萌萌便宜。”

    陶映红蹭的站了起来，张成从肖鹤云眼镜的反光里看到她朝自己走了过来，他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问肖鹤云：“你们既然怀疑王萌萌死因有疑，为什么不报警呢？”

    肖鹤云强压住心里的恐慌，说：“我们也想报警啊，可是那时候我们那个学姐的朋友正巧出了点事，然后我们就跟她断了联系了，直到昨天，我们才重新联系到了她，她说她愿意帮我们作证，还王萌萌一个清——！”

    肖鹤云的话被迫停止了，因为陶映红已经冲了上来，她一把推开张成，死死地攥住了肖鹤云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女儿是遇到了色狼才下车的是不是？你说我女儿不是无理取闹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多次的循环让没有及时找到替死鬼的肖鹤云变得虚弱至极，他根本挣脱不了陶映红的桎梏。

    眼见着他脖子被衣领扯得越来越红，时萱慌了，连忙冲上去握住了陶映红的手腕：“阿姨你先松手，我们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成吗？你这样会勒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