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晓玲若有所思,也跟着拜了几拜,才开口:
“怪不得你不觉得他可怕。”
陈亦辞无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是真的不可怕这个事实。
他妈把香分给两人,叫兄弟俩过来烧香,面容严肃对陈亦辞道:
“即使这样,你也离他远点,神明的能力是很恐怖的,你一个……失去了艺术天赋的人,就更抵御不了了。”
说到艺术天赋时,她妈语气弱了下来,仿佛是怕这句话伤到了陈亦辞。
陈亦辞捕捉到信息,插完香急忙开口问:
“恐怖?”
陈为止上了香,又虔诚的闭眼默诵着什么,这才给他解释:
“他当初用自己身上的天赋和神力建立这个国度,也曾经用一己之力毁灭过国度。”
“而他毁灭国度的原因,只是觉得无聊。”
陈亦辞张张嘴,总觉得着其中有什么误会,却也解释不了,他垂下头,语气不自觉放轻道:
“也许……他不是疯狂,也不是无聊。”
“他只是孤独。”
他抬头看向三人,问道:
“既然这种恶劣的天气反复无常是因为他心情不好,那他为什么心情恶劣?”
陈为止摇头,抬眼望向台上的白色塑像:
“与其说心情恶劣,不如说是——”
他放下茶:
“有心理问题。”
陈亦辞瞪大眼:
“心理问题?”
陈为止不回答,另外问了个问题:
“你知道,神明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
*
碾碎的花瓣被吹散在风中,随风飞逝。
就在这时,粉末突然成了冰屑,寒风四起,哐当一声,花瓶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砸到了地上。
天气突然又莫名变得恶劣起来。
老者瞳孔微缩,却没有管被砸碎的花瓶和其他东西,而是担忧的去扶坐在殿中的神明:
“大人,您还好吗?”
左逐扬起头,长发被风吹得很凌乱,摆摆手让老者离开。
精致的眼尾有一丝泛红,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指尖微微有些泛白,往日掌控一切的神明此刻显现出一种精致的脆弱。
轻风轻轻掀开神明的衣服,露出锁骨,锁骨往下隐约有一点红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