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还摆得挺足,看那个运笔的劲儿不知道的真以为是陈老爷子附身了。”
“别说,他一写字那个讨人嫌的劲儿就没了,真的颇有种出世高人的气质。”
“其实他本来长得就不错(小小声),除了没有脑子之外和不尊重艺术前辈外。”
“这个字……咦?居然出乎意料的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不懂书法,但是看起来不明觉厉。”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会真的觉得自己练过几天书法能入眼了之后,就能称之为书法家,能和陈老爷子并肩了吧?”
“这种字看起来好看,其实千篇一律,稍微练几天就可以的,我练过两个月书法的小侄子也能写,书法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我就说嘛,听听专业人的看法,感觉这字也就一般啊。”
“个人确实很好看,但是听楼上专业人士的分析感觉,好像确实emm水平一般。”
“那几个专业的不是在那儿吗?让他们来评判一下呗。”
事实上,陈为止在落笔的一瞬,几个领导人悠闲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茶。
书法协会的齐老爷子,在这个“观”字出来的一瞬,顾不得自己年事已高,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起身。
潘明也马上掏出了自己的眼镜,远远的看着。
几个领导人纷纷站起身。
馆长屏息凝气看着陈为止写字,在看到观字出来的一瞬间松了口气,心道幸好没有小鸡啄米、群魔乱舞的效果。
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齐老爷子的训斥:
“你这简直是胡闹!”
馆长一颗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立马道歉:
“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让这么一个小孩儿来胡闹,其实这人是个傻——”
“你怎么能让一个书法家在这么喧闹的环境里提笔写字?!”
“这周围人声这么吵,人又来来往往的,人家怎么能安心写字?!”
齐老先生深知一个安静的环境对作画作字来说多重要。
他简直是痛心疾首。
胡闹,简直是胡闹。
面对着功力如此深厚的书法作品,他们都只敢远远看着,不敢走近怕打扰陈为止,却看见几个小孩儿在那儿动陈为止的宣纸。
真是太气人了。
书法家?
馆长彻底懵了。
不是个胡闹的小孩儿吗,怎么突然成书法家了?
但来不及想太多,他立马疏散了人群,现场只留下了几个专家领导,变得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