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了几个暖宝宝给左逐一一贴上, 又轻轻掀开他衣服。
白色的袖子已经被晕染出了血痕, 大大小小已经结疤的伤口全都裂开了,往外渗着血。
陈亦辞拿来药酒和纱布, 小心翼翼裹好:
“有点疼, 你痛了就说。”
左逐垂眸。
比这疼千百倍的伤口他都经历过,这点疼如同蚂蚁爬过。
然而他还是轻声说了声:
“好。”
伤口像是遍布的荆棘, 触目惊心,让人不知从何下手。
陈亦辞垂眸:
“你上次穿过来的时候, 也有这么多伤口吗?”
左逐摇头:“没有这么多。”
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陈亦辞手上动作放轻了些许。
那也就是有,左逐穿过来遭受的伤害比他想象中严重很多。
渗透的血迹在他指尖凝结,他盯着指尖。
神明的血迹,是凝结了天赋和神力的。
他试着用纱布给伤口止血, 但是血还是不停歇的往外渗。
陈亦辞垂眸,敛了敛心思:
“系统不见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左逐抬眼,眼里情绪逐渐变得冷清:
“你想去哪。”
声音不带温度,像是锋芒和刀刃。
陈亦辞放下纱布,对上左逐的目光:
“我前段时间就再也不能穿越了,是不是你——?”
答案显而易见。
左逐抬眼望他,打断他开口:
“你不需要。”
可能是风雨的关系,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冰冷,把人隔绝到千里之外。
陈亦辞望着伤口。
不需要什么,不需要穿越吗?还是不需要替左逐考虑?
那他能做些什么呢?
陈亦辞不再说话,默默把纱布缠一圈,挽上左逐的伤口,动作迟缓但细致。
后来的几天,陈亦辞做得最频繁的事就是在心里呼唤系统。
然而了无音讯。
陈亦辞也去问过左逐,左逐淡淡回答他“过段时间会回来”。
系统消失后,陈亦辞才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他回归了之前种田的日子,早出晚归,和左逐也恢复到了之前的日常。
除了晚上不能定时定点穿越之外,一切看起来都和原来没有区别。
傍晚。
陈亦辞蹲在田坎上,望着天空出神。
他哥走过来,和他一起抬头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