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辞疑惑的又摸了一手,语重心长道:
“五毛,你是不是脱发啊。”
五毛往他怀里蹭了蹭,语气可怜的喵喵了两声,不像平日里抢村口大黑狗骨头的气势猫猫,多了几分控诉和委屈。
陈亦辞也读不懂猫语,以为是大肥橘伤心,安抚的摸了摸他硕大的毛绒绒猫头:
“乖,猫,固有一脱,或早脱,或晚脱,改天给你用用护发素看有没有用。”
说完不顾猫猫的凄厉哀嚎,把猫猫强硬从自己腿上放下,进屋睡觉去了。
五毛目送着陈亦辞离开,四条短腿笃笃笃的想跑上去跟上陈亦辞,却在阴影出现的那一霎,瑟缩的收回猫头。
他可怜的呜咽了一声,企图让已经进屋的陈亦辞听到自己的呼唤,然而陈亦辞毫不留情的啪嗒一下关上了门。
左逐坐到还留有体温的椅子上,朝大肥橘投去一眼。
大肥橘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像是要赴死一样,乖乖走到了左逐的脚下。
左逐把它抱了起来。
它眼里满含泪水,屈辱的低下头颅,任左逐摸着自己的毛,同时身躯瑟瑟发抖,害怕的伸出自己的小脚,勾住左逐的裤腿,小心不让自己掉下去。
左逐伸出手摸了摸五毛的头,力道很轻,但捋下来一缕猫毛。
五毛双腿有些发抖,看着自己身上不停掉的猫毛。
嘤嘤嘤。
左逐继续撸着猫,丝毫没注意到短短十分钟,地下掉的猫毛已经可以织毛衣了。
过了半小时后,陈亦辞打着呵欠从屋里走出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沉默站在原地。
他揉了揉鼻尖,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大团猫毛上:
“五毛最近好像很爱掉毛。”
左逐眼眸落在猫毛身上,一脸理所当然道:
“不是一直这样?”
陈亦辞抬眼和他对视,沉默后道:
“当然,不是。”
左逐和陈亦辞纷纷低下眼,不约而同盯着五毛。
陈亦辞意识到好像有哪儿不对,坐在左逐身旁,从他手里接过猫猫。
五毛如同逃离魔掌一样,依偎在陈亦辞怀里蹭了蹭,像是遭受欺凌一般。
陈亦辞回忆了一下:
“从上周起开始掉毛的,那时候还不严重。”
左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满手毛,淡定冷静的阐述罪行:
“周一?”
陈亦辞点了点头,一边安抚的撸猫一边道:“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左逐缓缓开口:“是我开/始/摸/他的第一天。”
陈亦辞:……
他安慰左逐道:
“没事,可能不是你的原因,上一周掉毛掉得没有那么严重,这几天才开始成团成团掉的,可能是季节变化。”
左逐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