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听说她和程屹分手了,然后顾珩和叶殊也分手了,他连去外婆家的借口都没有了,他也看不到她酒窝里的浅笑了。
有几次,他在颁奖典礼或者慈善晚会上看到她,也只是扫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最好的朋友和她最好的朋友形同陌路,他们连最基本的招呼都没法打。
终于,在汉顿群岛孟瑾婚礼订的酒店里,他又看到了她,她的眼眸依然灵动,心里怕是一个劲在骂他,面上却狗腿的不行,假笑到脸都僵了,他看着她傻到冒泡的样子,只觉得胸腔里溢出的笑声是实打实的笑,不用伪装,不用勉强。
他终于发现他对她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叶殊住院,哪怕她讽刺他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他也没有真的跟她生气,甚至在顾珩不想送她的时候,佯装无意的问她一句,“顺路,我送你?”只是她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快如一道闪电逃之夭夭了。
后来,燕楼小区里外婆在楼下随口一提“也不知道宁嘉那丫头醒了没有”,他就忘了自己本来要去处理的事,亦步亦趋的跟着外婆上了楼,他知道,他好像有点病入膏肓了。
情爱这种东西,本不属于他,他不敢碰,也不敢沾,他让自己离她远一点,可还是有意无意的想靠近她。他甚至也会因为她去做一些幼稚的事,比如拿着她的手机将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再比如等她微信回复等好久好久。
他没有想过他对唐宁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阮歆给他提供了思路,他却依然觉得这道题无解。
或者,对他而言这道题超纲了,远超了他已经掌握的知识点,他暂时还解不出正确答案来。
可能还要等几年吧,他这样告诉自己,却不想答案来的猝不及防。
叶殊在《说你想说的》节目中提到关于唐宁嘉的话,让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明白他为何对她越来越泥足深陷。唐宁嘉对叶殊,真的像极了他对顾珩,一样的掏心掏肺,一样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看吧,他们俩多像,怪不得他觉得她与众不同。
他又想到阮歆在飞机上说的话,他隐隐觉得,他有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心了,开始不明显,意识到之后,这种信念却如野草疯狂蔓延滋长,烧也烧不尽,砍也砍不绝,越来越根深蒂固了。
他知道他惨了,他情根深种,她却对他不屑一顾,连个朋友都说的很勉强,他有点怕了,顾珩那样的痴守之路他不想重走一遍,太难熬。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女人了,他似乎都没有想起过这件事了,这对于以情场浪子著称的他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难道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了吗?他不信!
他想要证明一下,他还没有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还能抢救一下。
所以他叫来了一个一直对他暗送秋波的女人,前凸后翘大长腿,是他一贯的要求,他把人叫来了从没住过的唐德庄园,唐宁嘉住在这不是?那他也来这,他就是想证明,她对他的影响远没到根深叶茂牢不可破的地步。
多巧啊,她带着诺诺无家可归。顾珩找到他,他接她住进自己的房子,本该欣喜若狂的,可是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刚到的女人,他又有一种怕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