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看到小江关门出去,钟砚恶声恶气的,“这么耐不住寂寞你还跑这里干什么,不耽误你的正事吗?”
‘正事’两个字指代的内容多肮脏她懂。
阮歆抖了抖肩膀,眼泪扑簌扑簌的落,她不知道怎么刚来就惹着他了,还是他脾气变大了,这么凶,她明明什么也没干,就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而已。
他不信她,老是觉得她周旋在很多男人中间,既然嫌她脏,还叫她来干什么呢?哦,她想多了,他没有叫她来,给她打电话的应该是小江,她又自作多情了。
阮歆委屈得心口都疼了,她抽了抽鼻子咬着唇抬头看钟砚,声音都是哽咽的,“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回去好了,你身上有伤,要好好养着,我不给你添堵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行李箱拿了过来,转身出了门。
钟砚看到她真的关门出去,气得将床头柜上放的各种杯子一股脑挥到了地上。
刺耳的碎裂声传到刚关上房门的阮歆耳中,她又抖了两下,他果真不想见到她。他迟了一个月没回去,也不回她消息,本就是想跟她断了的,她还巴巴的过来干什么呢,自讨没趣而已。
小江去打热水了,他拎着水壶回来一看要走的阮歆,赶紧将水壶放下拦着,“你别走呀,我知道老大说话难听,他是个病号,你别跟他一般计较行不行?”
阮歆勉强笑了笑,“谢谢你给我打电话,但是你打之前是不是没经过他的同意啊,他其实不想我来的,他看到我才生气的。”
啊?小江一脑门黑线,很是摸不着头脑。给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不经过老大同意妄自打电话啊,也不是谁都有曹操的胆量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他是不想要命了才敢干啊。
而且,不想她来?见鬼了,怎么可能!
上个月在大洋彼岸,小江看到老大越来越怪,经常拿着手机把玩个不停,每次短信提示音一响,他立马打开看,看完有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反应,但是表情会舒展很多,心情也会显而易见的好转。
短信提示音作为助理的他听了太多,一天怎么也会有二十几条的,他还想呢,老大的女人还真是有情趣,不打电话只发消息。
去年和前年老大回国的机票都是他订的,他也深知老大再忙都会在五月中旬抽出一周左右的时间回国看看,是以这次没让他订票他好心问了一句,“老大,回国的票要不要安排上啊。”
坐在办公桌前的钟砚顿了顿,手指无意识的轻扣着桌面,叮叮脆响清晰的传了出来,好一会他才开口,“不用了。”某个人已经越来越能影响他了,这不是个好现象,他不能放任这种情绪蔓延滋长。
老大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他个小助理也不作他想了。
到了五月下旬,老大的手机是一刻也不能离身了,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看两眼。那天有会议,到了会议室老大发现手机不在身上,便让他回办公室拿,好巧不巧,正好有短信进来,然后他眼又不瞎,就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