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演不下去了。
黎轻灼闭嘴不再言语,看起来像是打算默认,但其实更像是原地装死。
他还心道:没道理啊,就因为一个外号?
“黎火勺儿。”文件纸被稍微紧致的力度攥得发紧,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声响。
“……”
“诶。”黎轻灼抬眸轻声应下,嘴边扬起一抹轻松的清浅笑意。
祁添途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潮湿。黎轻灼却有些好笑,开口说:“啊有点儿过分了吧,这都能认出来?”
他真心实意地震惊:“这怎么认出来的啊?!就因为我长得和我像?你叫我我答应了?你就不怕是谁恶……”
“啪!”祁添途恶狠狠地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砸在黎轻灼身上,制止了对方的话音,换自己来质问,“这么多年你特么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你还在为什么不知道回来?!”
说着又将第二个、第三个抱枕往面前砸。
而且看样子他是想直接动拳头的,只不过生生忍住了。
吓得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黎轻灼连忙站起来躲避攻击,大声疑惑:“我怎么回来啊?”
“用腿,用手,用头!”祁添途怒吼,“你活着不知道爬也得爬回来吗?!”
我不是死了吗?我都死了!黎轻灼觉得祁添途无理取闹,心道:我都死了还要爬回来,真爬回来非得吓死你个龟孙!
“你疯了吧,你再砸,你再砸!”黎轻灼反手“咣咣咣”把所有抱枕用力朝祁添途脸上扔了过去,把人的眼镜碰掉了。
等人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的另一双眼睛,黎轻灼开口便教训道:“我就说你老给人添堵吧。我刚回来你竟然还打我。你给我用头回来一个试试。”
祁添途面无表情:“……”
黎轻灼面色更凉:“要么坐下谈,要么你爬出去。”
祁添途气冲冲地坐下了。
“喝不喝水?”黎轻灼问。
“喝。”
黎轻灼在人对面坐下:“自己倒。”
祁添途:“……”
“看什么看。”黎轻灼没好气地理直气壮,“不是我房子,不知道物件儿摆设地点,自己找自己倒。”
“顺便给我倒一杯。”
祁添途:“……”
因此刚坐下还没一分钟的祁添途又任劳任怨地站起来,找热水壶烧水,找杯子倒茶。
身为总监做起这些来却丝毫不含糊,行云流水。
“这些年都去哪儿了?”祁添途把杯子递给黎轻灼,因为站着所以显得居高临下。
黎轻灼伸手接过:“为什么这么问。”他喝了口水,随口玩笑,“是没找到我的尸体吗?”
无人应答。黎轻灼往唇边举杯的动作便霎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