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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翰悄悄一摸,没想到还真让他摸到了。他确认这个东西在他进船舱之前还不在他的口袋里,所以这是在一起进船舱后被人偷偷放进去的。

    现在这个局面,这个吊坠是谁放的太过显而易见了。

    他总算明白那个肌肉男人的眼神中为什么会有怜悯了,他怜悯的根本不是自己旁边的这个重病男人,而且正在被重病男人偷偷地在裤子口袋里放吊坠的自己。在肌肉男人的眼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个几乎没有自保能力弱者,在栽赃另一个毫无防备的弱者。

    白翰反省了一下,他之前确实察觉到重病男人的靠近,但他以为男人是太冷想要离近些多拢点稻草取暖罢了,没想到他会偷偷放东西在自己身上。

    他隐隐约约又想起了似乎有人评价过自己,说自己对弱者的防备心总是太弱。

    但究竟是谁评价的他却想不起来了,那句话是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甚至只有一段文字,都没有声音。

    一切都戛然而止,让白翰都没方向追忆。

    那边的尖脸管事眯起眼睛,目光一转,紧紧地盯着白翰,朝他抬了抬下巴:“喂,你,他说你身上藏的有东西。”

    偷窃罪在船上是最大的罪名,甚至要比犯强女干罪所接受的惩罚重。

    白翰坦然地把自己身上翻了个透,摊开手让尖脸管事看,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见过黄金吊坠。“

    肌肉男有些意外,他亲眼看见重病男人把吊坠塞进了白翰的口袋,他的目光在白翰和重病男人两人之间逡巡。

    “这不可能!”

    重病男人也突然睁大了眼睛,爆发出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要去翻白翰的衣服,但却在过大的动作中,抖落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黄金落在稻草丛里也依旧是黄金,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枚黄金吊坠。

    由白翰方才亲手不动声色归还的黄金吊坠。

    白翰的动作快到所有人都没能察觉,没有人能发现端倪。

    他有轻易信任别人的弱点,但也有足够自保的本领。

    周围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谁也没想过这个看起来老实软弱的男人居然有胆子去头舵手的吊坠。

    栽赃不成而又事情败露,重病男人脸色灰败,几乎瘫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开始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