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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墨石说:“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船长看着屋内每个人的反应,觉得有趣又无趣。他看了下时间,招手问旁边的一个守门人:“血取够了吗?”

    守门人摇头:“还差些。”

    船长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接着取,取到够为止。”

    杜银歪在一边人事不省,孟璇在一边低声哭泣一边给白翰搓手,隔老远能听到欧严在大喊‘放我出去’。拼命挣扎的温水笙和秋墨石他们又被按下,要被重新插上取血的管子。

    白翰晕晕乎乎的,感受着里里外外热闹非凡的动静。

    他在想,还好K没有来。

    这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在守门人又要拎起沈汀的时候,秋墨石挡在了前面,他鼓起勇气和守门人商量着:“先从我身上取吧,等我撑不住了再从小汀身上拿。”

    船长对此没有异议,沈汀靠在秋墨石的怀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温水笙的手臂上被插\\入了取血的管子,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注意力全都在白翰的身上。

    愧疚、后悔和心疼,几乎让他感受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

    他就要彻彻底底地失去白翰了吗?

    但他还没有弥补,还没有从头对白翰好过。

    他看见白翰紧紧地闭着眼睛,整张脸像雪一样白,长长的血迹一直拖到下巴上,流进脖子里。

    他看见突然件,白翰捂着鼻子的手垂了下来,然后软软地、毫无生气地搭在了脸上。

    温水笙瞪大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流了一滴眼泪。

    耳中全是巨大的轰鸣声,至于别的一切,温水笙突然都听不到了。

    孟璇浑身颤抖,不敢去探白翰的鼻息,只不断地擦着他脸上的血,绝望地哭了起来。

    沈茂鸿看着孟璇,叹了口气。

    而秋墨石倒是没工夫关注白翰那边的情况,被抽了这么一会儿双人份的血,他眼冒直金星,浑身虚汗,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他看向沈汀,正有点难为情地想告诉沈汀这个事实,想让沈汀回来他们一起分担,却发现沈汀根本不在意他这边的情况,他眼睛放光,嘴角奇怪地挑起,居然是狂喜的表情。

    沈汀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口,他急喘着,哆哆嗦嗦地指着窗口,欣喜地说:“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让白翰死,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