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言听完半晌才道:“如果按你的说法，人的感情无法克制，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一直不会喜欢上谁？”

    路嘉看向靳司言:“这样的话，我得在动心前就做出一些措施来让自己不动心啊。”

    靳司言似乎隐约能理解路嘉那天酒后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的观点在某方面来说，我很赞同……”

    靳司言一顿，路嘉的观念其实他并不觉得离谱，反而很能理解路嘉的想法，或者说，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的人。

    越冷漠，越没有感情的人，越强大。

    他是这条法则的忠实拥趸者，事实证明，这条法则确实能让他战无不胜。

    但此时此刻，当这条法则从路嘉的口中说出。

    他却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这条他信奉已久的法则是错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当你有了软肋，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软肋会成为你更强大的动力。”

    路嘉眨眨眼:“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路嘉。”靳司言一顿:“克制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有些克制是没有必要的，那不如任由他生长下去。”

    “靳老师，你的口才还是那么好。”路嘉耸耸肩道:“可是谁知道呢？等真的到了那天再说吧，靳老师，我们是不是扯远了，怎么还谈起心了，感觉跟靳老师谈这种话题，有点奇怪啊。”

    靳司言盯着路嘉看了一会，轻笑了一下:“是有点奇怪，走吧，该回去了。”

    靳司言跟路嘉又回到宴会厅，靳司言是个大忙人，刚一进厅，就不断有人来与他搭话寒暄。

    很快路嘉就被挤到一边，路嘉倒也无所谓，在厅里百无聊赖的喝着酒。

    大厅角落里有一架钢琴，陈明请的乐手正在弹，路嘉有些无聊，便走上前去道:“我来弹会儿，可以吗？”

    乐手看了眼路嘉，有些惊讶:“你不是弹古筝的吗？你还会弹钢琴吗？”

    路嘉笑了下:“学过一点。”

    乐手知道他是陈明请的客人，只以为他是想玩玩，便点了点头让出了位置。

    路嘉试了几个音，指尖便在黑白琴键上悦动起来，乐手在一旁坐着，一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随着路嘉手速越来越快，乐手表情也越来越惊讶。

    路嘉指法熟稔，根本不需要看谱子，仿佛对曲谱早已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