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辉!”
梁方怀恼羞成怒,还没想好该不该用手挡着,就见楼辉不紧不慢地脱了外套,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
“你该喊我什么?”
“老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方怀很好地践行了这条真理,凑上前努力扬起一个真诚的微笑,“你怎么生气了?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生气,我帮你解决。”
楼辉打开花洒,把人推到喷头下面:“有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你不用多费心了,现在已经是在帮我解决了。”
说着,楼辉拉过梁方怀的手,在梁方怀难以置信到尴尬羞耻的表情里缓缓地动作。梁方怀站得僵直,但很快眼尾泛起了丝丝红晕,在楼辉的怀抱里开始了低低的呻吟。
第二天,梁方怀还是要去警局配合警方工作,一次可以睡到八九点,可是楼辉六点半就得起床、七点就要集合了。梁方怀只听到身侧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好心里火起,拎起一个枕头就扔过去,身旁的声音小了,但很快就有一个人影凑了过来,往他脸颊亲了一口。梁方怀往里挪了挪,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大佬……你……”
梁方怀和李牧约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在山上坐车去警局,可是李牧一见到他就神色古怪,直到坐上了车,等到四周安静了些,梁方怀才逮到空隙时间皱眉问:“怎么了?你昨天晚上和他摊牌了?”
李牧迅速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要说他……我是想问……你脖子上……是什么?”
梁方怀很是奇怪:“你在说什么?我衣领没翻好吗?”
两人都没有镜子,梁方怀只能拿出手机打开自拍功能照了照自己的脖子,下一秒脸色就腾地红起来了。
大夏天的,每个人都穿得很是单薄,梁方怀却突然怀念起X市天寒地冻的日子,好歹可以穿着高领的衣服……
“大佬,你需要这个吗?”李牧善解人意地递过去一方手帕,梁方怀立刻把它当丝巾系在了脖子上,顺便在心里把楼辉骂了千百遍。
李牧虽然心里好奇,但脸上仍是波澜不惊。他看着梁方怀镇定地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仪容,又平静地把手机收回了包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大佬,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头晕,很早就睡了。”梁方怀立刻开口。
“嗯。”李牧迅速点头应和,“昨天太累了,头晕是正常的,大佬注意多休息。”
“嗯。”梁方怀矜持地点了点头。
李牧:……我都没有问完您就答了,您是有多心虚啊……瞧这脖子上……啧啧啧,战况是有多激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