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收工。
收工后的作家半开玩笑的说她拿着姜帝圭的法人卡,约大家一起聚聚喝一杯。
作家的邀约自然人人响应,十一点半不到,演员们就跟着作家在公司门口的小饭店吃上了,没喝多少酒,明天还有正事,不能冲着喝醉去。
酒桌上的作家不是给演员挑刺的作家,反倒是给诸位演员前辈们敬酒,半真半假的说,制作人盯着排练的事呢,她也不敢放松。
之前算是多有得罪,请前辈们谅解。前辈们纷纷笑言,严谨对待拍摄是好事,哪算的上得罪,作家太小心了,没必要。
有没有必要的,酒都喝了。几瓶酒下肚,吃饱喝足各自分开,没人说作家什么,也没人对作家有怨气,反倒按照规矩,先送作家上车,等作家走了,再互相道别。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快两点。
沅彬坐在车上本想跟助理说回家,车开了没多久,怎么想怎么郁闷,让助理掉头,去找作家。他就算栽了,也得栽得明白些,不能做糊涂鬼。
秋末要入冬了,夜里已经有了寒气,小风冷飕飕的。
坐在车里的沅彬,就那么看着坐在花坛边的作家,冷眼看着她在风中裹紧了外套。
他这下能肯定,自己被耍了,对方还想套路他呢。那姑娘好好的家不回,非得在楼下等着,等谁?还不是等他这条蠢鱼?
好多年没觉得自己蠢过的沅彬,这次感觉自己蠢的很彻底。彻彻底底,一丁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他怀疑崔幼澄看自己时,都能看到他脑门上刻的‘蠢’字,亦或者,那个‘蠢’字更大,占据了整张脸,硕大。
寒风中的崔幼澄等的都打哈欠了,也没看一眼就停在面前的车。她在车开过来的时候看了,看半天发现对方貌似不准备下车,那就没有看的必要,等着吧,谁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
可能是恼羞成怒又不想表现出来,怕失了面子,就在车里试图压火。
也可能是又对她产生了兴趣,一时又想不出来什么招,在车里思索要怎么布局。
随便吧,崔幼澄佛了。她都已经重新成为演员了,未来搞不好又要面对万人唾骂,那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讲真,暗黑boss再怎么黑化,也不过是把她一波带走而已,哪比得上那些铺天盖地的骂声。
想当初要不是有爸妈撑着,又怕游戏不放过她,她自杀重来了。现如今,她想好好活,游戏还是不放过她,那就拉倒,随便。
两人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离得非常近,进到沅彬能看到她脸上的困倦。崔幼澄却无法透过贴了黑膜的车窗,看见车里的人又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