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没动,没有任何动作,连头都是垂着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擦肩而过时,崔幼澄的手都已经抓在包带上准备好要砸人,擦肩而过后,什么都没发生。
她已经走出了三步远,四五步后又是一个两米开外的距离,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这..搞啥?
崔幼澄站住脚,对着夜空翻了巨大的白眼,扭头大跨步往前,三两步就走到玩新招的家伙面前站定,语气很不友善,“你又想玩什么!”
那人猛然抬头看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让崔幼澄缩了缩脖子,还不等看仔细,对方就已经垂下了眼睑,表情?没表情。
没表情的铉彬低声说,“我没想过你会哭,如果跟我见面你一直都在哭,那我们就别见了。”
还是抱着他在玩新套路想法的崔幼澄皱眉开口,“谁见到你就哭,我什么时候跟你哭过。”编什么故事呢!
铉彬沉默片刻,“总归,跟我见面,你并不开心。”
确实不开心的崔幼澄让他别来这套,“卖惨新招数?这算什么?哀莫大于心死?你就不能换个招吗?”
啥招都没用的铉彬只回了一句,“我以为,你思念我。可那只是我以为,对吧。”
疑问句说成了句号结尾,崔幼澄脑子里却出现了问号,这家伙到底在干嘛?还真是卖惨新招?
铉彬不说话了,崔幼澄眉头皱得死紧,眼神都要发射激光把他射穿了,他也不说话。
就那么站着,就垂着脑袋,垂着耳朵,垂着尾巴,跟个被主人踹了一脚,连哼唧疼都不敢的宠物犬一样,还是狗的很,可怎么看都没有绿茶的迹象。
崔幼澄怀疑自己的眼光不行了,再不然就是他的演技大幅度上升,不然这家伙怎么能演得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他要跟她道别一样?
“金泰坪。”崔幼澄望着铉彬,“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玩什么?”
一时是金泰坪,一时又是铉彬的人,什么都不想玩了。如果他的靠近对她而言,就是会让她一直哭的事,是哭了都不出声,不骂人,不发泄,就只是默默流泪的事,那他还要跟她玩什么?什么都不玩,不用玩,也不能玩。
我真的以为你思念我,就像我思念你一样,成灾、成疾。我也以为你想靠近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去说服自己。我按照我以为的去做了,那好像只是我以为的而已。
既然我以为的是错的,就应该改正过来。
“我不知道你会提前一天过来,没人跟我说这个。下次,你去地方如果我也在,我会想办法先走。”这是金泰坪能为崔幼澄做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不起,我让你哭了。”
“幼澄,你见到我时哪怕是在生气眼睛也是笑着的。我想看你笑,我不知道那会让你哭,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