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都被清算了,账本成了呈堂证供,追债的人没了,债不就也没了吗。
退一步说,赌场跟警方勾结,检方也不想自找麻烦,举报人一样会凉,凉透透的,汉江那么大丢进去个把人还是很简单的。
到时候就算不是人死债消,那帮人也不会再动其家人,那是打检方的脸,这边举报那边当事人死了,检方本身就会不爽,要是再牵连家属,再麻烦,为了面子也得查到底。
搞事的人但凡不想为几个钢镚跟检方打交道,债务就会随着尸体用沉汉江。
不过么,这招得赌。丈夫赌的是命,小姐姐本人也得赌一局。万一那混黑的就是想要全家死绝,那就全家凉凉。
这是很偏门的一招,这招绝对管用,这招从哪看都合法,这招就一个问题,当事人敢不敢赌。
钱谦益并没有把这个局拆开揉碎跟小姐姐讲清楚。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需要面对什么。
她要是说了,这姐姐肯定就不敢了。哪怕这位就是敢,这也不是小太阳应该说的话。
小太阳只能点到为止,至于后续小姐姐做不做,怎么做,跟律师没关系啊。郑谦益只负责给建议,她都没收咨询费,已经很善良了。
善良的郑律师送走了免费咨询者一号,打了个电话给“女朋友”N号,重新约了见面的时间,电话刚挂,咨询者二号就进来了。正是之前一直给她守门的妹子。
妹子先好奇化妆师是不是把郑律师当律师来咨询个人问题的,郑谦益笑着点点头也没多说别人的??。她这个头一点,勾起了守门妹子的倾诉欲。
守门妹子的外婆八十岁高龄在家里闹离婚,闹了一年多了,搞得家里是人仰马翻。
妹子表示她妈都快愁死了,她也跟着郁闷,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问郑谦益要是碰到这中事会怎么办?
郑谦益想说这个你来问我干嘛,“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支持。”
“支持?”妹子摆出不赞同的模样,“我外公已经生病住院住了五年多了,人都要不行了,外婆还这样,您要支持?”
确实支持的郑谦益先跟当事人道歉,接着说这是你问我的,不是我要干涉,“我不太知道具体的情况,您说老太太都八十了,寿宴上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自己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离婚,那就算是为了让老太太走得心安些,做小辈的也应该支持不是吗?”
小辈没办法支持,小辈开始长篇大论的讲,家里被折腾的多糟糕。外婆也不去医院照顾外公了,她妈得跟亲戚们排班去,还得从首尔回老家,她妈年纪也不小了,来回折腾,身体都要被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