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把鸡翅塞进嘴里的郑谦益,笑眯着眼睛对听傻了的金明芝说,“我很抱歉,我们没办法成为朋友,也很抱歉辜负了你的期待。下辈子我努力看看,看我能不能当个金明芝,当这辈子我只打算当郑谦益。所以我们还是当偶尔会因为利益合作的陌生人吧,努力不要变成敌人,就更好了。”
金明芝傻了,信息量太大,大脑接受不了那么密集的讯号,卡壳了,傻眼了,微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也可能是想说的太多,反倒不知道从哪说起。
不是很有兴趣听她给回应的郑谦益用抓着鸡翅的手指了指门口,示意做不了朋友的陌生人可以走了。
这位会说的话,她都能猜到,无非是你这么可能羡慕我,亦或者是什么,你是郑谦益啊之类的。那什么听的必要,不如不听。
依旧没回神的金明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傻愣愣的站起身,按照她的指示往门边走,绕过堆满文件的桌子,抵达门口时才勉强回神。
她跟个忘记上润滑油的机器人似的,咔吧咔吧的扭回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郑谦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谦益笑了,“给你个忠告,你可以当我是傲慢,离金万植远点吧,真把我惹毛了,搞死他很简单。至于你这样的小朋友,我一只手就能玩死。
没碰你就是因为我是郑谦益,你所不屑的法律和道德捆住了我的手脚。所以我这个郑谦益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没带手套抓着炸鸡吃的郑谦益手已经很脏了,油腻腻的,怎么都不算干净。
一点都不干净的郑谦益笑得更没有郑谦益的样子,那是金明芝想象不出来的郑谦益的样子,是让她脊背发凉,鸡皮疙瘩暴起的笑脸。
那个人同国民良心这个词一点边都不搭,那张笑脸让金明芝干咽下一口口水吞掉所有的疑问,以最快的速度闪身出门,还差点撞到门外的人。
屋内走了一个人很快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郑谦益的朋友。所以他没有看到奇怪的笑脸,反倒很奇怪的问她,哪想不开把金明芝叫到这里来。
“你不会脑残到因为她帮过你一次就要跟她做朋友吧?”朴泰勇单手撩开西装外套,叉腰让她清醒一点,“那样的人活着都是污染空气,你跟他们搅合什么。”
郑谦益轻笑一声,没理他,继续吃炸鸡。朴泰勇狐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着她应该不会干蠢事,也就不管了,转而问起她找那么多医生的资料想干嘛。
“如果禁止堕胎的法条重新修订,我想试试为这些医生重新申请执照。”郑谦益表示,“知道学医多辛苦么,你们说吊销执照就让人家被迫转行,这是人干的事?”
“想法是很好,就怕你只能靠想的。”朴泰勇对她这个好想法报以心理上的支持,现实中支持不了,“就算法条重新修订,他们在当初属于违法者这点无法改变,你要是想翻案,纯属做梦。”
当然知道这很困难的郑谦益笑着说,“就是因为难才要有人做啊,不然都因为难不去做,就没人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