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找到机会,一直也没怎么找机会,一直就那么无视的机会突然就出现了,怎么着都该还。
兄弟很累,兄弟难得露出疲态的累,任时皖有心陪陪这个强大到从未需要任何人照顾的兄弟。
自家兄弟好像初次在他面前露出那一面,还是个普通人并非无所不能的那一面。
原来郑谦益也会有烦恼,也不对,这家伙成天因为没钱吃好吃的烦恼,这家伙其实很普通来着。
任时皖低头露出浅浅的笑意,再多也就没有了。
很久很久以前任时皖就见过郑谦益,早在拍摄《辩护人》之前,他就见过她。
不过这家伙不记得了,可能那个时候的他太不起眼,而她又太闪耀。
那是一次大学的校庆,刚出道的爱豆去校庆表演,热场子的。那时候他们团没什么名气,现在说团队也没什么名气,但早前更路人。
路人团在表演后台被学校组织演出的学生教训,原因任时皖早就忘了,只记得那个男学生教训他们到一半,一个女学生冲进来说郑谦益来了,后台属于学校的学生通通往外跑,比见明星都积极。
彼时周围真正的艺人们很好奇“郑谦益”是谁,圈内什么时候出了个来头那么大的,居然谁都没听过。
后来从学生们的嘴里听说了郑谦益的丰功伟绩,首尔大校草什么的,任时皖远远的看见被姑娘们包围的郑谦益,一度以为她是男孩子,校草么。
任时皖跟校草有过很多次偶遇,都是巧合,都是对方完全把他当路人,他也只是会瞄一眼却不会上前打招呼的偶遇。
本来就不认识啊,怎么打招呼,双方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特地打招呼也很奇怪啊。
直到双方通过《辩护人》的拍摄认识了,对方已经从校草成了律师,还是全国知名的人权律师,连导演介绍时都给主演介绍而不会给路人甲介绍时,任时皖才后知后觉的了解,这位校草其实是女孩子来着。
女孩子还差点被误会想潜他呢,结果人家就是善良而已,真正的善良,很难得的。
他们认识了,他们熟悉了,他们变成了亲故,他们一起从少年人变成青年,变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真好啊。
郑谦益没睡多久,任时皖也没发多久的呆,前者的手机响了,后者探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跟眼皮颤动着要醒的亲故说,“朴泰勇的电话,要接吗?”
半梦半醒间的郑谦益点点头,感觉自己伸手了,实际上就动了动手指。
任时皖以为她不想动,拿起手机绕到她边上,蹲在沙发边,拿着手机按下接听放在她耳边,以别扭的姿势给她做个手机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