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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的时候当然好啊,有个人愿意成为倾听者,任由自己讲述开心快乐亦或者茫然不安的事,这有什么不好的。

    熟悉了依旧很好,依旧是自己作为友谊的中心点,依旧是她负责听,负责给予绝大部分都很有道理,都是玩笑般说出口的建议,却从来不需要他付出什么,这怎么可能不好呢。

    同郑谦益当朋友是一件非常让人舒服的事,跟一位好的倾听者做朋友对谁来说都是非常棒的事。

    可是偶尔,很偶尔,极其偶尔的现在,任时皖也会想问她一句..

    “你要不要跟我聊聊?”

    “聊什么?”

    叼着肉的郑谦益疑惑的看着他,“你碰到什么问题了吗?”

    “我的问题我都可以自己解决了,你的问题我可能确实解决不了。不过,你想要跟人聊聊的话,我可以暂时当你的垃圾桶。”

    任时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谦益,你当了我那么多年的垃圾桶,我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跟你吐槽,你就没有想要跟我吐槽的吗?”

    郑谦益眨眨眼,咬着筷子仔细想了想,“没有吧。”

    垂下眼睑的任时皖笑笑,把酱蟹往她面前推推,“那就多吃点。”

    此话题结束,任时皖没再提,郑谦益也就抛到脑后。吃饱喝足,收拾善后,连碗都洗了的任时皖提着垃圾袋往外走,在门口碰到了回家的郑妈妈,两边撞了个对脸。

    任时皖很紧张,这位女士是新闻上的人呢。对方倒是挺好说话的,冲陌生的小伙子笑笑,客套两句就带着助理进门了,没有过多询问女儿什么,你们两什么关系之类的。

    过于平和的态度又让任时皖从紧张变成失望,具体失望什么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好像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啥都没看出来的郑谦益啥想法都没有,送走亲故后回家见亲妈,询问“济世”那边的进展。

    亲妈表示证据链完整,教主必然会进去,这点她可以放心了,不过一些小鱼小虾可能不会关很久,让女儿这段时间还是在家待着或者跟她去法院也行,一切得先考虑安全。

    抬手做了个“OK”手势的郑谦益表示明白,聊完正式就准备回房。在她从椅子上起身前,妈妈问她想不想聊聊。

    隐隐感觉好像听过这话的郑谦益疑惑的望着妈妈,“要聊什么?”

    “聊你会不会不爽,明明是你揭发的事,你却不能站在台前,无法享受赞美就算了,还得缩起来忍耐那些杂碎的攻击。”妈妈温和的望着女儿,“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心有怨怼很正常,换了我,我也会。”

    “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会左右徘徊,会质疑我所坚持的公理正义就真的正确吗?会不满法律对真正的罪恶处罚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