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都脏了,既然大家嘴上都有油,那..完全可以继续么,火锅哪有‘情人’好吃。
情人很是‘美味’,柔软娇嫩,皮肤比自己都滑,郑谦益十分好奇,男朋友平时都在干什么,每天做全身保养啊?
金阿姨是块难啃的骨头,看着少言寡语,温和内向,实际上戒备心强的惊人。
郑谦益天天去给金阿姨一家帮忙,或者用套近乎去形容也可以。疫情愈发严重,街面上的行人渐少,不少店家从开一天到开半天,有些小店直接就关门了。
金阿姨在的餐馆就缩短了营业时间,没那么多客人了,也就不需要两个洗碗工,阿姨被迫离职。
阿姨也没闲着,找工作几次碰壁后,就弄了些披萨盒回家叠,就是《寄生虫》里主角一家干的活儿,打零工,按件计费。
阿姨的儿子本来是给餐馆送外卖的,现在也闲在家里,儿媳妇肚子大了,不可能再出去上班。一家人都在做这个。肯定是赚不了几个钱,也就能糊口吧。
他们一家住的房子跟《寄生虫》电影表现出来的屋子非常像,也是地下室,也是灯光昏暗,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但就是挤下了一家人,能维持基本生活。
郑谦益去帮忙指的就是叠披萨盒,金阿姨寡言,儿子话也不多,两人对这位国民记者都是看见当没看见,也不知道是淡定还是排斥,倒也没有赶她出去,就是不接她的话茬。
小儿媳妇倒是个外向的姑娘,郑谦益第一次去,她就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您这种富贵人哪能做这些活儿有的没的,但她也不把郑谦益往外赶。
开玩笑,哪怕郑谦益手残,叠盒子叠的又慢又垃圾,时常要返工,那也是一个盒子算一个钱的。
“富贵人”又不会跟她们家要钱,有人愿意做白工,她干嘛要赶人走。
既然不往外赶人,四个人围成一圈,借着墙顶窗户的那点光叠盒子,多多少少会聊一些话,不可能一整天都沉默啊。
婆婆闷,丈夫也闷,外向的媳妇可能也是需要有人说话。起初她对郑谦益看不惯,不搭理她,能讲两句也是刺她。
等中午了,她去做饭,清汤寡水的豆芽汤煮锅巴饭,搭着一小碟辣白菜就是他们的午餐。
儿媳故意只装了家里三人的汤饭,斜眼怼有钱人,您那么有钱,不需要我们包您伙食吧?
郑谦益是来表达自己没有恶意的,不是来做被人欺负的小白菜的,她摸着下巴对小姑娘讲,“你这事儿啊,办得不聪明。”
脸嫩的婴儿肥都没消就挺着大肚子的小姑娘不高兴了,“是啊,我蠢,您聪明,您跟我们蠢人混在一起干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有钱,也知道我们这种有钱人都要脸,还时不时用国民良心的话刺我一下。怎么就没想到利用我有个好名声,挤兑我请你们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