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川的睡相向来是很好的,他甚至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睡上一整晚,也不会露出微微张嘴的失态表情,更别提打呼噜了,安静得跟整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这也是洛少言能快速习惯旁边睡了个人,以及在第二天便明白真的是自己滚到人家怀里后,尴尬得再也不提这事的原因。
毕竟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抱东西这样小孩子一般的习惯。
他的目光转向了放在空着的枕头上的宜家鲨鱼,前几天佣人把他洗了之后,等待晾干的两天洛少言一直没东西抱,甚至都没怎么睡好。
当然他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这件事的,他只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用吹风机把鲨鱼吹炸毛了而已。
不要问洛少言为什么不自己再去买一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被强行继续进行脱敏疗法的洛少言轻手轻脚地换了睡衣,洗漱后钻到了被窝里,他抱着鲨鱼闭着眼,本以为再次和人同床共枕会很不习惯的他听着洛少川均匀的呼吸声,慢慢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脸前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洛少言惊慌失措地想逃离开,本来应该抱在怀中的鲨鱼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但是后腰被人用单手牢牢箍住,自从洛少川进剧组后就再也没去过健身房的他当然挣脱不开。
他能感到头顶上传来的轻轻吐息,能听到近在咫尺的左胸下有力的心跳,眼前的男人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身上的余温都让人觉得滚烫,伴随而来的热传递让洛少言的心脏似乎都烧了起来。
“呜……”
洛少言觉得自己要被点燃了。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把洛少川踹醒后两人同归于尽的时候,罪魁祸首终于被洛少言的挣扎给弄醒了,洛少川十分茫然地看了这一大早就不知为何满脸通红(当然是气得)的人一眼,用着刚起床还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洛少言气得说都不会话了,不过这回耳根也红了起来,无他,这讨厌鬼睡眼惺忪时沙哑低沉的声音着实好听,就像个小勾子一样,从耳中直接钻到了他心里。
被狠狠踹了一脚后,终于明白过来的洛少川赶紧松开了手,洛少言顿时滾到了床的另一边,很是心疼地捡起了不知为何掉到地毯上的鲨鱼,拍了拍灰抱着它警惕声明道:“这回不是我投怀……呸,不是我钻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