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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子修呆愣了很久,然后才反应上来,“我并非……”

    结果还没说完,景绍辞就弯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从西服外套拿出了一方手帕。

    晏子修双眸微红的看着他,认真问道:“可以擦鼻涕吗?”

    两人之间难得的温馨气氛,瞬间被这一句直接打破。

    因为晏子修全身都淋湿了,景绍辞开车把他带到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

    “买一套衣服,要晏子修的尺寸,马上送到四季酒店。”

    景绍辞打完电话回来,顺手先将空调温度调高,然后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晏子修还在沙发上坐着。

    “去洗澡。”

    兴许是因为大哭过一场,晏子修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蔫蔫的。

    湿衣服一直黏在身上恐怕要得风寒,他想了想后,起身朝浴室走去。

    结果才过了几分钟,晏子修把门拉开一条缝隙,探头出来道:“景先生,劳你过来片刻。”

    景绍辞也不知道晏子修是什么毛病,离婚以后说话就文绉绉的,像个搞古代文学的老学究。

    他走过去后,就听晏子修小声道:“沐浴的水有些凉。”

    景绍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调热。”

    “我不会。”

    这个浴室有好多各种各样的按钮,跟原主家里的完全不同。

    景绍辞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冷声道:“晏子修,你找借口的方式真是越来越拙劣了。”

    他刚以为对方有所改变,结果还是本性难移。

    晏子修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眼含不解的道:“我只是想……”

    可景绍辞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最后,他还是洗了个冷水澡。

    二十多分钟后,将浴袍穿的板板正正的晏子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景绍辞将助理刚刚送来的衣服扔了过去,“换上。”

    “多谢。”他刚刚拿起,结果在看到吊牌上价格的瞬间马上撒手。

    景绍辞抬眸看向他,“怎么。”

    一件衬衫就要三万六千块,都不知可以买多少辆牛车的蓼花糖了。

    晏子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我等我自身衣物晾干即可。”

    景绍辞把他的反应都收入眼中,漠然道:“要是我没有记错,早上我才转给你二百万。”

    晏子修义正辞严的回道:“那是我除邪祟的钱,怎可随意挥霍。”

    景绍辞完全没明白他这个逻辑,正要开口,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晏子修一看备注是黎风致,拿起后按了接听键。

    “黎经纪,你好。”

    对方问他这会在不在家,他诚实的回道:“我和景先生现在在酒店,刚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