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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子修一听这俩字就气涌上头,一把推开门道:“你还想挨揍是不是。”

    景绍辞垫着枕头靠在那里,“可我这次是真的想喝水。”

    晏子修看了一眼他嘴角青紫色的淤痕,认命的拿起了水杯。

    这回递过去的时候,他将手伸得很长,完全不给某人可趁之机。

    景绍辞这次倒是没吃豆腐,老老实实的喝了半杯水。

    晏子修放好杯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景绍辞却立刻捂着额头道:“我头晕,还有点恶心。”

    晏子修沉默了片刻,“……我用不用再给你拿几个酸橘子?”

    景绍辞抬手伸向他,示意道:“不需要,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

    晏子修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那时的景绍辞气势锋锐,眼神也格外迫人,那副孤冷倨傲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离我远点这四个字了。

    跟现在这个对着他撒娇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晏子修看了他一会,然后坐到了床边。

    “我看着你,睡吧。”

    景绍辞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晏子修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无情挥开。

    “景先生,请你自重。”

    景绍辞听着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笑。

    他们刚离婚的时候,一旦有肢体接触,晏子修最喜欢说的就是这句话。

    但现在手也牵了,抱也抱了,连接吻都吻了三次,他就不信换个人还能活着。

    更何况晏子修还主动亲过他,也不止一次的对他投怀送抱,嘴上说着狠话,现在还不是留在他身边爱他。

    景绍辞越来越觉得顾时亦的话有道理,就算晏子修表面上疏离冷漠,但至少对他与别人绝对不同。

    想到这里,景绍辞开口道:“我一个人睡好冷。”

    晏子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现在是夏天。”

    “受伤的人体虚。”

    晏子修这次没有反驳,而是看着他道:“景绍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非心悦于我,不过是一时意乱罢了。”

    景绍辞眼中的笑意消失,只觉得内心的痛与苦根本无法说出口。

    “理由。”他看着晏子修,“你要说服我,总要有个理由。”

    “你魂魄未全,根本不会有爱欲。”晏子修一字一句的道。

    景绍辞的黑眸中满是他的身影,“如果我确定对你的就是喜欢呢。”

    “这不可……”

    “你宁愿相信你的玄术道法,也不愿意相信我可以违背灵魂来爱你。”

    这是景绍辞第一次说爱,明明是这么美好的一个字眼,但他的呼吸间却满是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