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以为我不敢吗?”白布只觉得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捏住她的脸,咬牙切齿。
“我没这么说我没这么说……对不起嘛!”
看着白鸟皱起鼻子惨兮兮的样子,白布原本就没用几分力的手又放轻了力度,这下更像是轻轻捧着她的脸,显得温柔又深情。
朋友这个概念在心他里绕来绕去,让人渐渐烦躁起来。可是就算认真和白鸟说,她也无法分辨感情上细微却迥异的不同,最后还是无法交流下去。
当然不可能真的亲回去,可是就这样放手又有些舍不得。
他轻轻叹气,目光在她的嘴唇上略过,最后将种种情愫收敛于眼底,微微低下头,郑重地、珍视地、轻柔地亲吻她的眉心。
回应那个“朋友间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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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眨了眨眼睛。
白鸟又眨了眨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摆脱炫目的感觉,呆呆地看了白布一会儿,懵懂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他略低着头站起来,在小公园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他把手递给她:“去市集吧。”
白鸟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人还恍惚着,也没注意自己站起来之后白布依旧没松手,晕乎乎被他拉着走。她凭借着自己那点略等于无的与他人相处的经验,完全找不出奇怪感受的原因。
“贤…贤二郎……”
“怎么了?”白布回头看她。
白鸟用手抓住胸前的衣襟,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她好像生病了,心跳很快,胸口有种揪紧了的感觉,人还有点晕晕的。可是如果说自己生病了的话,就马上要回家了,不能继续和他一起逛市集了。
“我…我想……我想喝可乐。”白鸟紧张地说了谎。
“可以是可以,但是以前海堂前辈是禁止你喝可乐吧?”白布想起之前两次相应的情况,一次是海堂明确不让她喝;另一次则是她被自己撞到私藏可乐之后第一反应是让自己不要告诉海堂,“所以是什么原因?”
白鸟这时候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多傻的谎,支吾半天才不情愿地回答:“……我骨密度比普通人小一点,只有一点点哦!但是医生建议不要喝碳酸饮料。”
白布想了想:“骨密度低的话,单纯补钙效果不大,医生没说要多晒太阳吗?”
白鸟一下子被问住,生怕以后被他逼着晒太阳,情急之下连刚才自身的奇怪反应都忘记了:“但是但是,有原因的——”
“只是你不喜欢晒太阳这样的原因吧?”白布反问。
她再次被问得说不出话,最后闷闷地低着头嘟哝:“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嘛。”
白布看她噘着嘴委屈又不服气的样子,心里像是被小奶猫的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想喝汽水吗?”
果然她马上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一脸期待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