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车站候车的时候,有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上车,我送你回家。”
是李长信。此刻的他面无表情。
叶繁枝无力地抓着帆布包的带子,茫茫然地后退了一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她回家,就如同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吻她拥抱她一样。
她与他之间,早已经没有干系了。
李长信用命令的口气说:“上车。”
此时,她等候的公交车“嗤”的一声停在了路边。叶繁枝用力抓紧了帆布包,浑然不顾李长信愤怒的脸色,脚步轻飘地上了公交车。
叶繁枝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本就难受不已,加上公交车摇摇晃晃,时停时动,车内空气又浑浊难闻,她紧紧抓着帆布包,只觉得胸口发闷,直欲呕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公交车总算是到了下一站。叶繁枝已近窒息,实在无法再多忍受一秒了,便随着人群一起下车。她扶着马路旁的树干站定,正欲好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下一秒,她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了。
她浑浑噩噩地抬起头,竟然还是李长信。咫尺距离的他又是昨晚那副恶狠狠的表情。
“生病了还逞什么强,给我回家好好养病。不许去花店上班,听到了没有?”
叶繁枝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李长信强势地把她按进了座椅,给她系好保险带:“给我好好听话,你信不信我把你从医院开除?”
听了这句威胁的话,叶繁枝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医院的工作转正了,前不久又加了工资。她目前是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
一路上,叶繁枝都悄无声息。李长信转头一瞧,只见她侧着脸闭眼休息。很显然,她太累了。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叶繁木,还要打两份工,还要偿还叶繁木事故的两笔赔偿款。
李长信把车停靠在路边,取过了后座上的小薄毯,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然而,刚一盖上,叶繁枝便突然睁开了眼。她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薄毯。
李长信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子。
很显然,她并不想与他沾上任何关系,也不愿接受他任何的照顾。如今的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彼此不要有任何接触,也不要有任何的牵扯。
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