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湖东见她脸色不对,二话不说,直接带人离开。
许惜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只说里面没有导演,也不需要她试戏。
钱湖东旁敲侧击问不出原由,叹了口气,给某人发了条信息,载着她原路返回。
回到小区,许惜礼貌地和钱湖东道谢,独自上楼。
出了电梯,许惜低头开门,与此同时,对面的门也开了,陆期穿着家居服走出来,若无其事地喊她:“许懒懒。”
许惜没什么精神,怏怏抬头:“什么事?”
陆期没关门,双臂抱胸,肩膀慵懒地倚靠门框:“心情不好?”
许惜垂首:“没,有点累。”
陆期:“那怎么办。”
许惜:“嗯?”
陆期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导演组刚发的消息,下期活动量更大,公司决定让你提前练练体力,免得上节目没镜头。”
许惜刚刚还好,听完这话,瞬间有了痛哭一场的冲动:“怎,怎么练?”
“楼下健身房。”
“……我今天不舒服。”
陆期微挑起眉:“病了?”
许惜头压得很低,说话声弱弱的:“有点。”
陆期站直身体,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上下看她:“你去试戏,看见谁了?”
钱湖东是陆期的经纪人,遇事通知他很正常,只是没想到通知得这么快。
许惜咬了咬唇:“许印风。”
陆期皱眉:“你爸?”
许惜点点头。
当年许印风离婚,上层圈子闹得沸沸扬扬,许陈双方因为资产的分配问题撕得很难看。
陆期私下了解过。
许印风和陈沼兰正式离婚那年,许惜刚上高二,听说许印风争过女儿的抚养权,但没成功。
陈沼兰离婚后重开公司创业,前两年赔了很多钱,许惜大学时,她的事业才有起色,没几年就出国做生意了。
也是那一年,许惜选择和他分手。
陆期没再问下去,回身伸长手臂,打开玄关的柜子,取出里面的白色纸袋。
而后长腿一迈,走向许惜,将袋子交给她。
“这是什么?”许惜接过来,看了眼里面。
陆期道:“品牌方给的,我用不上。”
许惜拿出袋子里装的东西,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盒,外包装印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许惜以前经常参加他们的新品展览,对这牌子颇有了解。
打开盖子,黑色绒布中间静放着一条光芒璀璨的彩宝手链,零几年的收藏款,陈沼兰原先有一条,后来做生意填补亏空,送到拍卖行出掉了。
当时好像拍了近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