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莺没有大吼大叫，就是静静地看着裴雪明的粉丝。

    然而粉丝就噤若寒蝉乖乖排队了，还自发从低到高从女到男拍下来，一个比一个乖。

    这队伍给强迫症看到，肯定非常治愈。

    等到裴雪明一个个签完名后，粉丝们也相当乖觉，自发散去，没有再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宣莺瞧着，没什么大事了，也打算离去。

    “等等，宣莺，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裴雪明叫住了宣莺，表情十分复杂。

    宣莺：？？

    所以，帮别人排队还需要发表感言吗？

    宣莺沉吟了会，来了句，“很晚了，以后签名快点？”

    裴雪明：“……那是我名字的笔画多！”

    “那就晚安？”宣莺补充了句，“天色很晚了，注意安全。”

    裴雪明：“……”

    我想要听的难道是这个吗？

    “我一会就回去，另外，以后我不会再继续任由经纪人摆布。我会尽量给粉丝签名合照……”裴雪明认真说，“今天谢谢你。”

    宣莺挑高眉头，“这话你还是不要说了。”

    裴雪明：“为什么？”

    这其实裴雪明在表明自己的歉意，只是有些话她不敢说，也说不出。

    宣莺笑着说：“难道你没发现你经纪人正在背后默默注视你吗？”

    裴雪明：“……”

    她一回头，果然看到经纪人阴测测的眼神。

    很明显，那句不会任由经纪人摆布的话就被听到了。

    裴雪明清了清嗓音，“我又不怕他，我说到做到。”

    宣莺：“那行，我走了。”

    宣莺是真的说走就走，转过身去，还潇洒地挥了挥手，“不用送。”

    裴雪明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不断远去，看着她的经纪人和助理簇拥着她不断离去……

    “宣莺！”裴雪明叫住了她，“你真的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宣莺：“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宣莺发现，裴雪明似乎真的很认真，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宣莺：……但是我真的没话好说啊！难道该说的不是应该说完了吗？说完晚安还不够吗？

    不过，不让美人为难是她美好的品格。

    宣莺搜肠刮肚想了番，终于想到了小助理之前提过的事情，立刻照本搬科，“你是不是怕我？”

    裴雪明心情复杂。

    来了，终于来了。

    她就知道，宣莺心里，对她也是有怨的。

    宣莺在进一步：“还是说，你害怕面对我?”

    裴雪明眼睛瞬间湿润了，鼻子也泛红，“对，我不敢面对你，我怕见到你。”

    宣莺神色深沉，“这样吗？”

    话说，下一句应该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