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虚伪的感动中，只有导演直直地看向宣莺。

    良久，这位导演郑重说，“行，那就凭实力说话。”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很开心。

    于是，这群一直依仗资本肆无忌惮的投资人反而达成了一份奇怪的合约——让选手们“肆意”生长。

    总而言之，他们不会出手干涉。

    一切全凭自己。

    大家都觉得优势在自己，于是，欢欢喜喜散场了。

    在会议最后，宣莺收获了一堆的名片。

    不同于以往，那些人投资她的电影。

    这次她给投资人留下的印象是——人傻钱多。

    等到宣莺离开后，还有人在讨论。

    “笑死我了，果然这些女明星就有张脸，事实上什么都不懂。还说什么凭实力说话，她以为自己的新人很厉害？厉害到能比得上那些大公司的艺人？”

    “不要说得太大声，要不然给人家听到了，反悔了，我们可就惨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的工作室本来有五个名额吧？占了一半的名额。这次改了规矩，能不能有一个都是问题。”

    “这样也不错，我等她的笑话。”

    还有人来问导演的意见，“对吧，你也觉得宣莺很蠢吧？”

    “不，恰恰相反，”这位被问到的导演很郑重说，“我反而觉得宣莺有常人所不见的魄力。”

    众人：？？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尤其是刚才说宣莺坏话的那些人。

    这导演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人为了和缓气氛，努力打完场，“哈哈确实有魄力，就是他们工作室的艺人恨死她了。”

    似乎是想到了宣莺被新人诘问的狼狈模样，一群人又笑了起来。

    导演只是摇头，眼神很悠远。

    不，他从宣莺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一场真人秀。

    她眼光很远，看到的远不止眼前这一点，还有未来，还有远方，还有那些新人充满潜力的明天。

    与投资人的想法不同，导演反而觉得，如果那些新人知道了，反而会感谢宣莺也说不定。

    在资本裹挟下，确实能出流量，但那不过是流水线上的工艺品。

    换成了别的工艺品，照样能红。

    但如果在宣莺手上，那不应该被称为工艺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她无可取代。

    **

    洛哥：“宣莺，听到后面那些人的笑声了吗？”

    宣莺微微一笑：“当然，笑得最很猖狂，希望他们在比赛的时候，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