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大龙不少胳膊不少腿的,车前子这才算松了口气。随后对着他说道:“老登儿,我怎么了这是?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脑袋里跟一锅浆子似的……咱们在墓地里喝酒了?我怎么好像喝酒了一样,断片了……”
“什么断片了,那是你掉进墓室里,没有空气缺氧了……”孔大龙呵呵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当时真是凶险,我找到你的时候,老儿子你都开始说胡话了。什么泰海道人的,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掉进墓室里了?”车前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小老头,这时候他隐隐约约想起来了什么,对着孔大龙继续说道:“不对,我从通道里下去,进了一片假桃林……”
“就是在那里,通道里面就是墓室,里面没有什么氧气,你下去就缺氧了。”孔大龙打断了车前子的话,随后继续说道:“你咋连我的话都不信了?你说算命的能骗你个十年八年,我是你师父兼着舅爷,我还能骗你?”
听了孔大龙这两句话,车前子立即瞪起了眼睛,盯着小老头说道:“拉倒吧,从我能记事儿的时候开始,老登儿你哪天不骗我个十回八回?就我五岁那年过年,旁边的张老太太给了我五块钱压岁钱。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你骗走了……当时你怎么说的?说你阑尾炎犯了,要去乡里做手术,再耽误就死了……当时给我吓得,哭了一晚上。结果你拿着五块钱给李老蒯买蹦豆去了,五块钱的蹦豆!我一颗都没得着……”
当着飞机上民调局众人的面,孔大龙多少有点拉不下脸。他对着车前子说道:“这你就没意思了啊,小子你五岁的仇记到现在……怎么不说你小时候发烧四十度,外面下着瓢泼大雪,我抱着你走了二十里去乡里给你看大夫。那个冷啊……”
“老登儿你还要脸吗?还好意思说这个……”车前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继续对着孔大龙说道:“我是怎么发的烧?那天下着大雪,何寡妇来找你。你们俩进屋就把我关外面了,零下二十度把我冻了一个小时,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诶?我怎么不迷糊了?老登儿!看看你把我气的……”
这时候,孙德胜笑嘻嘻的过来打起了圆场,说道:“你说你们爷俩怎么还叽隔起来了?有什么事情都看我了……你们爷俩真有意思,不见面吧,都惦记对方。结果刚刚待了没两天,就开始叽隔……都看我孙德胜的面子了,回去、回去我让老黄摆一桌给你们俩说和说和……”
此时的车前子什么都想了起来,他对着孙德胜和孔大龙说道:“还是不对,我想起来了,我在假桃林里面遇到了数不清的鬼祟,然后是另外一个我……”
没等小道士说完,孙德胜皱了皱眉头,回头对着坐到一边打电话的杨枭说道:“老杨,你说的也不准啊,我兄弟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这不是还说胡话吗?”
杨枭抬头看了车前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没事,还是脑缺氧的后遗症,这是出现过幻觉了。小老弟分不清幻觉和现实,过几天再缓缓就好了……别说他了,当年我衰弱期的时候,被我舅舅追的躲在了棺材里,被活埋在地下大半天。和车前子现在一样,我还看见我舅舅带着巫祖一起来抓我——不是说你,我们是在商量电影剧本……可以,可以找你客串一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