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子记得清清楚楚，刚才跟着孙德胜在民调局上蹿下跳的时候，他两只手是踹在口袋里的，兜里什么时候出现的储金，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这一对父子，像极了其他人家里管父亲要零花钱的儿子。当爹的怕孩子花钱的时候不懂得克制，表面上不给，暗地里却将零花钱塞进孩子的衣兜里……

    在孙德胜的授意下，民调局的人卡着十五分钟头上，将两个还在酣睡的妖物抬到了楼下的面包车里。就在这辆面包车行驶出民调局的一瞬间，老郑来了电话：“你们民调局大门正前方，距离一点五公里的废弃工厂里……十一个人，不过都不是照片上的人。卫星照片传你手机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郑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大圣，海里下命令了。这次事件一定要尽快解决，类似的事件也不能在发生。现在上面开始对你的民调局不信任了，你要有个准备……”

    “先顾眼前吧……”孙德胜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哥们儿我有点羡慕高老大那时候的民调局了……老郑，你得给哥们儿我留一个卫星，专门监视这十一个人——嗯？怎么还有这个小东西……”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打开了老郑传过来的照片，见到了十几个男女的时候，在当中竟然还发现了三十晚上失踪的人参娃娃无涯……

    这十几个人分散在那座废弃的工厂里，其中一个人蹲在厂房楼顶，监视着民调局的一举一动。剩下十个人分散在工厂里，李英杰并不在他们当中，看起来应该是关在工厂某处。一个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院子里，对面正是那个给曹正出谋划策的人参娃娃无涯……

    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惜只是图片，无法阅读唇语。无涯对女人说着什么，女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看样子小家伙说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到了无涯之后，孙德胜眨巴眨巴眼睛，将手机照片让车前子看了，随后继续对着老郑说道：“老郑，院子里和女人说话的小孩子，我要他所有在首都出入的记录。多久能给我？直接发我邮箱……”

    “现在就能给你……”老郑说话的时候，电话里响起来敲击键盘的声音，随后他继续说道：“这些人我都用人脸识别查过，除了这个小孩子之外，其他十个人都好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样……估计是那些妖物的妖法变化的，只有这个小孩子是大年初一的时候开始出现的……”

    老郑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打开了电脑，从邮箱里下载了刚刚接收的文件。上面是几十张不同地点的照片，主角都是小孩子无涯，他每次出现身边都会有不同的人。有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女，甚至还有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