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骊霞帮忙, 秦姝现在只能自己拉着行李箱,再背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的都是她宝贵的冰鞋和考斯滕。
听到外婆喊她,她连忙走上前去。
“我们的小冠军。”外婆笑眯眯拿出一包折叠起来的东西,那是个冰雪女王在冰面上起舞的十字绣:“我觉得我这次手艺非常好, 回去裱起来挂着。”
“秀这个太废眼睛啦,以后可以跳跳广场舞, 学个电子琴或者绘画。”秦姝接过十字绣,细心地卷起来塞进背包:“您自己在H省, 一定得照顾好身体。”
秦姝外公去世早, 老太太一个人在H省生活了很多年不肯挪地方。
好在退休职工基本都在H市本地,她在这里朋友多, 过得并不算孤单。
“知道, 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不用你们操心。”
“妈,要不去我们那儿住段时间?”楚骊霞邀请。
“等你们换大房子再说。”
“我倒是想换,可是现在去哪儿找带小院子的房子,低层小洋房又贵死了。”
“那就等姝姝拿了冬奥金牌,赚钱换套别墅我再去。”
楚骊霞很无语:“你也太高看花滑选手的赚钱能力了,她这次奖金才两千,拿到奥运金牌也才十来万,买个厕所正好,还别墅呢。”
秦姝:……妈说得对,外婆,您还是等着我买足彩吧。
母女两人跟外婆告别后,跟着来时的队伍,一群人浩浩荡荡登上返程的火车。
之前在练冰场跟秦姝炫技那个师兄,在这次大奖赛获得了成年组第四名的好成绩。
回去的时候他就坐在秦姝座位的对面,一路上不敢抬头,心里又是懊悔又是恨:当初他怎么那么没眼光,竟然在一个神仙妹妹面前炫耀他那不值一提的跳跃技术。
秦姝正在低头剥橘子,剥好之后递给对方一半:“你跳得不错。”
“真,真的吗?”对方显然很震惊:“不是在嘲讽我?”
“你刃跳非常漂亮。”
秦姝习惯在比赛完后,把选手们视频都过一遍,每个人有什么特色她心里都有底:“刃跳比较看重时机,而点冰跳比较注重力量,你得回去想一下自己为什么只擅长其中一类,是疏于对点冰跳的训练,还是真提高不上去。”
师兄低下头,眉头紧皱。
秦姝一看就知道对方从来没有主动总结过日常训练,典型的“学而不思则罔”。
她把橘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说:“别太难过,努力过就不后悔,竞技本来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当大家都努力到极致的时候,拼的就是天赋。”
师兄点点头,又猛地抬头:这是安慰的话吗?太打击人了。
关榆坐在秦姝的右手边,她刻苦好学,在秦姝的指点下已经养成每晚复盘自己训练的习惯:“我旋转一直上不去,你意思我可以放弃吗?”
秦姝:“师姐,你得学会发挥自己长处,旋转的定级和难度进入、重心偏移,转速都有关系,你的柔韧度不行,可以尝试提高其他方面,不过我觉得你腿部肌肉那么足,完全能试试训练四周跳,四周和三周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分数,到时候还会怕旋转拉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