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被他吵得有些烦。她往旁边挪了一点，一边等申玉下来接她，一边歪了头看这位赛博朋克：“找你做什么？”

    她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向警察叔叔实名举报你吗？”

    那位赛博朋克皱起了眉，他还想说些什么，电梯门就再次打开了，一位穿着西装，留着短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喊了一声：“江小姐。”

    很明显是申玉。

    江舒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跑到了申玉的身侧：“你好！”

    那位赛博朋克明显愣了一下：“申姐？”他看了看江舒，犹豫了一下：“这是你带的新人？”

    他有点惊疑不定。

    公司前两天开会的时候，申玉就打了申请，说不会再带新人。但是现在她又破了例——

    崔明轩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地问道：“这位新人什么来头啊？”

    申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听不见吗？”

    她一直不太喜欢崔明轩，这人私底下不太干净，据说是自己新人期不顺，所以起来后很喜欢折辱新人。

    不过他一直没撞到她枪口上，也不是她手下艺人，所以她一直没理会过。

    申玉加重了一点语气：“我叫她江小姐。”

    崔明轩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一下子白了脸色，慌忙地看向了江舒，想和她道歉，但是他还没有开口，江舒就已经跟着申玉进了电梯。

    申玉扫了门禁卡，然后侧头看了一眼江舒：“他欺负你了？”

    江舒摇了摇头，很乖地答道：“他暗示我去找他潜规则。”

    申玉冷笑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电梯门已经再次打开了，她领着江舒进了办公室：“不用理他，如果他敢烦你，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申玉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找江总也可以。”

    江舒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申玉应了一声，然后她从桌子上拿了笔记本下来，握着笔，偏头打量了一会儿江舒：“你还是个学生？”

    “对的。”江舒点头道：“京市电影学院表演系在读。”

    申玉皱起了眉：“能请到假吗？可以长呆剧组吗？”她想起了一点更严肃的问题：“你会演戏吗？”

    江舒努力思考了一下，有些迟疑：“大概……？”

    申玉合适了手里的笔记本：“我知道了。”

    她又和江舒聊了一会儿，然后站起了身：“我这边会帮你定制一个发展规划，过两天会和挑好的剧本一块发给你。”

    申玉把本子放到了桌子上，正准备坐到桌前，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要我送你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