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二话不说，给他上了两只精致的手镯，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凤九扫了眼房间，见沙发上还躺着一个，认了认脸，见不是犯人，就没搭理他。

    他走向鹿宝儿道：“因为他是逃税的重刑犯，你协助逮捕有功，得交代一下前因后果。”

    鹿宝儿依旧坐着，双手放在胸前，规规矩矩道：“他来找我讨酒喝，就喝醉了。”

    “就这么简单？”凤九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荒唐的事情。

    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就这么简单。”鹿宝儿忽然打了酒嗝，就连呼吸都是酒气。

    凤九合上笔记本，对身后的队员道：“把墨霆川带回去。”

    下属们带着人离开，凤九回头对鹿宝儿道：“你还好吧？有没有朋友？”

    “秦莜莜在外面玩儿，你去帮我叫她回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鹿宝儿低头看了眼手腕，发现手表没戴。

    她懊恼地眨了眨眼，有点儿呆。

    凤九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

    手表戴在右手，她看的是左手。

    他出声提醒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鹿宝儿稳稳地坐着，严肃的小脸很有欺骗性。

    凤九叹了口气出门，把服务员叫来道：“你们去把她朋友找来。”

    “先生，舞池太大，这个点儿人很多，没法找。”

    “她还有其他朋友吗？”

    “没有。”服务员解释道：“来的时候，就两个姑娘。”

    凤九回头朝屋里看去。

    鹿宝儿坐在沙发，优雅大方，就是眼神有点儿呆萌，像是打瞌睡的时候，想睡却又不敢睡的样子。

    这么可爱又单纯的女孩子，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被人欺负。

    谁让他是人民的保姆！

    凤九命令服务员去找秦莜莜。

    他回到房间，还没靠近鹿宝儿，就听她开口道：“先生站着别动，我给你算一卦。”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要不是闻到浓烈的酒味，很难让人相信她喝醉了。

    定力真够可以。

    “你说！”凤九并不在意。

    算命这玩意儿，信就真，不信就没什么。

    他生来富贵，有天神护体，任何恶势力，他都不怕。

    鹿宝儿抬手，掐指一算。

    她忽然抬头笑道：“哎呀，我们有缘分。将来……咱们会当亲戚。”

    凤九拿过她旁边的陶罐看了眼，之后又闻了闻酒瓶。

    这酒没见过，香就算了，能把墨霆川那样狡诈的人给喝醉了，还有点儿能耐。

    他根本就没把鹿宝儿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