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吃饱喝足的时候,余柘急匆匆地跑来了,“鹿姑娘,刘甫桐在门口说是有事求见。”
鹿宝儿没有犹豫,道:“不见!就说我从外面刚回来,人累了已经睡下。”
虽然这才中午,鹿宝儿这样说,刘甫桐应该明白鹿宝儿的意思。
余柘来到大门口,望着眼前满脸疲倦的男人,咳嗽一声道:“不好意思,鹿姑娘刚从外面回来,如今正在休息,刘先生请回吧!”
“你去告诉鹿宝儿,今日她若是不见我,我就不走了。”刘甫桐此刻早就没了意气风发的家主样子。反而是满脸沧桑,神情疲倦,潦倒又可怜。
余柘没搭理他,吩咐保镖们看好大门,别让他闯进屋。
他想等,就等吧!
一直到晚上,余柘见他还没走,只能回头去找鹿宝儿禀报。
正在和秦北也一起聊建筑用材的鹿宝儿抬起头疑惑道:“怎么还赖着不走?”
“是啊,他还犟得要命,不管怎么劝说都不走,非要见你一面。”余柘都想动手赶人了。
鹿宝儿皱眉,放下手中的笔,道:“看来不见他,这件事还无法了了。你去把他请进客厅,我随后就到。”
秦北也握住鹿宝儿的手道:“我陪你一起,小心他有不轨之心。”
“好!”
鹿宝儿和秦北也来到客厅。
刘甫桐站在中央,此刻他身上穿着黑色西装,皮鞋被擦得干干净净,奈何满脸沧桑,华丽的衣服也遮不住他一身的颓败之气。
“你找我可有什么事?”鹿宝儿在主位上坐下。
一个月前,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刘甫桐嘴唇抽动了几下,终于慢吞吞地憋出几个字,“我就想问,我到底输在哪?”
鹿宝儿拿过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给他机会自己思考问题所在。
只是过了好长时间,刘甫桐似是还在等待她的答案。
她放下茶杯,抿着唇,冷道:“你输在教子无方上。”
刘甫桐咬着牙,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鹿宝儿继续道:“孩子教不好,就是败亡的开始。并且,你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有问题,甚至从未想过你的两个女儿有何过错。甚至她们就算有错,你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这是宠爱。其实是在害她们,这个世界并非无法无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宠爱,也要拎得清是非曲直。”
“人做不好,事必做不成。聪明和恶毒,有着清晰的界线。当初,你的孩子若没有出言不逊,对人不尊重,也不会有我找她道歉这回事。若是她道歉了,意识到错误,也不会再与我为敌,更不会做出后面这些蠢事。”
“说到底,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毁了自己。”鹿宝儿直言道:“不妨告诉你,我是医生,就算我拿了那杯有药的酒,也不会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