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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周打了个激灵猛地坐直,刚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下来,悬空的凳子腿就不受控制的上翘,整个人重心被带着也往后仰倒。
差一点直接翻坐在地上,余一周坐在凳子上咽了口唾沫,看了眼沈晏华锋利的下颌线。
拦在他腰间阻止他下落的手慢慢收回去。
“余一周,上课还吃棒棒糖呢?坐没个坐相,你三岁小孩搁着玩跷跷板呢?给我出来。”
余一周苦着脸看了眼推开后门进来的老班,对着沈晏华说了句谢谢,臊眉耷眼的跟在老姚身后出去了。
沈晏华嗅到空气种渗过来的熟悉的血腥味,喉结上下吞咽,眼神晦暗的盯着余一周一瘸一拐的膝盖,他克制的转过去,强迫自己的视线落在刚刚那道物理题上。
舌尖舔过锋利的牙齿,痒痒的,又勾起他那种说不清楚的欲/望。
像是饥饿,却又夹着一丝其他的欲/望。
过了二十几分钟,余一周被训的眼尾发红,坐到座位上,丧丧的盯着那张八十二分的卷子。
正沉浸在老姚苦口婆心的教育里反思自己的错误,突然感到胳膊被碰了下,他抬头看着沈晏华。
不合时宜的想起来在办公室被用来批评他的正面例子——沈晏华149分的数学卷子,扣掉的那分是因为没写解。
“裤子撩起来。”
?
余一周低头看了眼他的校服裤子,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同桌,心里闪过一丝怪异,“怎么了?”
“刚刚不是碰到膝盖了吗?撩起来我看一下。”
冷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余一周压下心里的怪诞,声音有些绵软,“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突然大腿被一只手固定住,微凉的触觉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很痒,下意识想躲又被人牢牢按在原处。
“别动。”
沈晏华直接把他的校服裤脚捞到大腿,露出笔直光滑的小腿,白皙娇嫩的膝盖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渗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在皮肤上,只是看着有点瘆得慌。
下一秒膝盖就被贴上去一张创可贴,依然是熟悉的大红色。
余一周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他膝盖上,指腹隔着伤口划过创可贴的表面,麻麻痒痒的,像是在愈合。
他瞄了眼认真给他贴创可贴的男人,眉目英飒,玉质金相,可惜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明明伤口已经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