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很安静、余一周蹙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不自主的加快。
上次就是这样,系统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的尾巴都压不住了。
青年穿着法兰绒的睡袍乖乖躺在笼子里,怀里抱着一个软乎乎的棕色小熊,他打了个哈欠,有些焦虑的又喊了几声系统。
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圆圆的杏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系统……好像又失踪了……
余一周翻了个身,双腿盘住,把小熊困在怀里,忧心忡忡,他明天下午就要返校了,宿舍教室可没有什么笼子给他用,如果那个时候系统还没有回来的话……
青年枕着熊的胸口睡了过去。
——
此时此刻消失的系统正被困在一个形状缩小了五倍不止的金笼子里,细看,笼顶那颗精致的红宝石与余一周房间里的一模一样,就连花纹镂空都是如出一辙。
笼顶的金属连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线,电线的另一端被粗暴的接了个插口,插在电脑主机上。
屏幕前的沈晏华眉压的很低,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打下一道阴影,脸色在昏暗的壁灯下显得有些阴森的凶残。
修长的十指翻飞在键盘上操纵。
沈晏华像个高明的操盘人,简单而粗暴的把这个精密的仪器拆卸,剥离出他最想要的东西。
小骗子。
握着鼠标的指骨微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突然鼠标「嘭」的被生生捏碎,硬塑料散落在桌面上。
系统像只落难的老鼠,可怜巴巴的被弄的七零八散,眼看着沈晏华编的病毒代码马上就要拆到他的核心数据了,系统哭着找到自己的语言交流系统,艰难求饶,“大哥,球球给条活路。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啊,我肯定实话实说啊!这……”
系统看了眼自己被分的干干净净的身体,一脸苦涩,“这、真的没必要把我搞死吧。”
沈晏华冷冷的瞥他一眼,目光幽深而晦暗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嗜血。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当作任务对象,我保证不会再让我的宿主去骚扰你。”
察觉到沈晏华编代码的速度变缓了,系统停下来喘了口气,马不停蹄的继续解释,“我已经给我的宿主物色好了新的任务对象。”
“真的,只要——”
“唔!”
系统惊恐的望着自己被病毒侵入了一点的核心程序,大惊失色,“你干嘛?”
沈晏华晦暗的眼神如鹰隼般锁定系统,他眉间仿佛覆了层霜雪,一片刺骨的寒冷,“新的任务对象?”
一个字一个字的崩出来,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极强。
沈晏华漫不经心的眯眼。
他能通过代码剥离出来一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被一种古老的梵文所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