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已经快五点了，余一周不免有些慌张，面色忽白忽红，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桌上摆着的镜子，沉默着打开那套裙子，动作迅速的套上。

    拉链在背后，好像卡住了周围的蕾丝软缎，他有些够不着。

    大半个脊背暴露在外面——

    羞耻与屈辱使余一周的皮肤红的更厉害，像是蒙着白纱的烂桃子，神圣纯洁又散发着糜烂熟透的香甜、他抖擞着手指颤颤巍巍的剥出来那截卡在里面的蕾丝，衣服凌乱的套在身上，抿唇走到三脚架前，自暴自弃的点了下手机上的按钮。

    青年湿漉漉的神态正巧被摄进去——

    连带着胸前那一抹艳色、沈晏华狭长的眼睛微眯，打量着视频中羞耻的少年。

    镜头有些昏暗，愈发衬得里面唯一的少年白的反光，摄像头只虚虚的照到少年的上半身。

    衣服是方领，领口用了软蕾丝勾出花边，微微探身旁边的人就能仗着身高优势，漫不经心的大饱眼福。

    从镜头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露在外面被裹的微鼓的皮肉，以及他里面的微微露出一角的镂空内衣——

    莫名的沈晏华想起刚刚戛然而止的画面，那件近乎镂空的蕾丝小衣服……流动的白绸，缠绕的软缎带，以及掏出来后面红耳赤立即关掉镜头的……

    只这一个镜头就让他看的有些难受，沈晏华舔舔了硬到发疼的牙尖，强迫自己眼睛从镜头上挪开。

    修长匀称的手指从许久不曾打开过的烟盒中抽出一只细烟、半响，沈晏华继续盯着镜头中的青年——

    青年坐在床上，膝盖弓起露出被裹住线条流畅的小腿，被白丝裹着的小脚丫踩在羊毛毯上，慢吞吞的套入锃亮的圆头皮鞋。

    穿戴好后，他像是故意的，背过去镜头把先前展示过的珍珠项链扣在颈间，那颗闪亮圆润的珍珠正好坠在锁骨处，细腻而明艳。腰间的围裙系上后更显得他腰身纤细，一只手就能抱个满怀。

    沈晏华神色不明的打开火机，香烟被幽蓝色的火焰吞噬，升腾起细细袅袅的烟雾。

    他慵懒的靠在皮质沙发上，指间夹着香烟凑到唇边咬了一口。

    “先生！”

    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和少年拎着扫把扫地的节奏慢慢重叠。

    沈晏华懒洋洋的吐出眼圈，淡淡的看着屏幕中的小可怜、白色的蕾丝发带紧紧箍住碎发，眼尾一片潮红，像个被人欺负了不敢还击的小女仆，只能老老实实打工还债、啧，就是不知道打的什么工、撞击声越来越猛烈，从门外换到了窗边、沈晏华这才抖了抖烟灰，不疾不徐的把手机收起来，贴身放好。

    “进。”

    嗓音带着沙质冷感，瞬间仿佛撕开一条禁制、窗外的小蝙蝠这才飞进来，口中叼着一封血书——

    沈六一下子化成人形，血红的眸子配上尖利的牙齿，有种嗜血的味道，他先行了个骑士礼表示尊敬，才恭敬的把信拿出来。

    沈六的嗓音带着激动，恨不得能蹦起来，“副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