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实际上WSJC怀疑他们干过更多,也许他们自己也没发现其中的特殊性,不然也不会对丹尼尔森先生下手。”
白舒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他起身,准备去忙剩下的事情了。
“哦对,看在你的蛋糕被我吃了的份上,我也额外提醒一句。”
白舒凑近了丹尼尔森,轻声道。
“你其实距离真相也十分、十分的近,那个药剂师,就是卡洛在脑域网房间的楼下,全部都是他们俩的通缉令。”
丹尼尔森瞪大了眼,他缓缓看了过来。
“你当时只要伸手轻轻点一下,无论是他们为什么犯事,为什么要逃,还有可能性什么的,你全部都能知道了。”
白舒大笑,他拍拍丹尼尔森的肩膀,他道别。
“那我先走了,后天所有的禁闭会解除,到时候接不接受采访随便你们。”
林桐他们眨眨眼。
然后那个美人大步走了出去,暴风雪又来了,他回眸一笑,像是不惧寒冷般,身影直接消失了风雪之中。
·
卢娜在逃。
他没有选择去威森堡的方向,因为他厌恶人类的眼光,他向着森林深处跑去,他坚信,以自己的体力,能够逃跑的。
但是他小瞧了大自然的恐怖。
太冷了。
卢娜在几个小时后后悔了,实际上,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苦。当他‘真正’的父母还在的时候,除了手术,卢娜从未暴露在极端天气里这么长时间过。
他有些累了。
更有些不耐烦了。
他盯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开始思考这一切的尽头会是什么。他什么时候能把这场漫长的旅行结束,他开始抱怨一切,抱怨所有能抱怨的。
抱怨他的父母。
最后他意识到,他的父母早不能被他抱怨了。
卢娜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暴风雪又要来了。
他回头,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他往前,前面什么也没有。他如此得冷,冷到甚至记起来了后来那两个人占据了自己父母的身体后,有一次是近乎炫耀般向自己说。
‘你知道吗,你爸妈死之前的感受,就和你暴风雪时去威森堡外面转一圈那样,是一模一样的。’
那时候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呢?
无所谓吧。
但是太冷了,卢娜想,太冷了。
但现在,那两个在意怎么称呼自己,害怕伤害自己的自尊心,怕自己沉闷给自己买设备,绝不让自己面临这些极端天气的人。
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