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不不不,”罗伯特别过头来,他笑了,“你要算上脑域网的家属,你的基数错了,现在应该是有27%左右的人在加班。”
程月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牛排刀,她看向窗外。
“脑域网有很多人的家属,”她问罗伯特,“这和我们之间的对话有什么关联吗?”
“他们,”罗伯特像是指着虫子一般,“是爬上来的。”
程月皱了下眉头。
“我能够忍受你,程月女士,我能够忍受和你说这么多话,其实是看在你优秀的出身和祖上的荣耀上的。你们一家从未有人涉及过贫民窟,在平民的世界打滚,所以你是干净而又……”
“我的一个爸爸,也就是我母亲,”程月提醒他,“就是贫民窟长大的,他甚至在赌场骗过人钱,上过通缉,还犯过法。”
罗伯特嘴巴一闭。
“我另一个父亲,”程月补充,“为了保护平民在维和区域工作了快五年,那里可比世界上任何地方肮脏多了。”
“但那又怎么样?”罗伯特一改嘴脸,“你的基因至少是优秀的。”
程月嗤笑了一声。
罗伯特不管她,继续,“总之,虫子们想要爬上来,是费尽了千辛万苦的,但是他们发现,他们自己爬上来还不够。”
程月逐渐猜到了今天他们这场对话的主题了。
“你是想向我宣扬你的人种念想,又或者向我宣泄你的不满的吗?罗伯特先生,”程月有些不耐烦了,她想要走,“但你很可能找错人了,我打算辞职了,罗伯特,这辈子,我估计都不会再听你叨叨念念了。”
“不,我没有找错人。”
罗伯特回头,程月本想起身的,但是她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般,程月猛地抬头。
“你?”
“看在你优秀的基因和优良的血统上,我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向你解释完,作为对你血统的尊重。”
这事,滴的一声,是罗伯特有什么消息过来了,罗伯特按着耳边的通讯器低头看了一下,下一秒,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罗伯特直接撕破了脸。
他走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红酒杯。
“我有很多助理,有很多实验员,所有人都是求着想要进来我的科研组,但只有你,是我亲自挑选进来的。”
罗伯特语速飞快,看样子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程月这个时候还在试探,“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来你这个混账手底下工作。”